們都早點睡。”
陸城頷頷首,算是回應。
吳大病一走,顧長安身上的氣息就變的陰冷,他直起身抱著胳膊看男人:“時間我給你了,組織好語言了嗎?”
陸城從口中吐出三個字:“牛眼淚。”
顧長安蹙眉:“什麼東西?”
陸城睨他一眼:“你那兩隻耳朵是裝飾物?”
顧長安一字一頓:“我是問你,牛眼淚是什麼東西。”
“牛眼淚就是牛的眼淚。”陸城唇角鄙視的一扯,“理解能力這麼垃圾,你真的有上過學?”
“……”
顧長安的額角有青筋蹦起,他的面上卻掛著笑:“學是上過,隨便混到的文憑,湊合著過唄,跟你哪兒能比啊。”
陸城忽然一個闊步逼近。
顧長安沒有老鼠見到耗子似的躲開,只是背部明顯的僵了僵:“靠這麼近幹什麼?”
陸城答非所問:“牛眼淚是我那個僕人今天才帶給我的,我在你身上試用了一下,看你這個反應,應該很有效果。”
顧長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:“試用?你他媽的……”
話聲戛然而止。
陸城在距離青年一寸距離時停住,呼吸著他的氣息,比他嘴裡出來的髒字要乾淨太多,長得挺漂亮,怎麼這麼喜歡爆粗口?欠教訓,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好,像個畫中仙。
顧長安出手前,陸城就已經退開了。
這個小插曲因為陸城給的一小瓶牛眼淚收尾,顧長安問是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看見。
陸城說不能,牛眼淚只是最初級的,能看一些怨念比較深的鬼魂。
他提醒忘恩負義的小東西:“今晚你有收穫的吧,是不是該對我說一聲謝謝?”
顧長安的思緒收攏,他翹翹唇角,一副真誠的樣子:“是該要說聲謝謝,你的好意我記住了,日後有機會會還你。”
陸城好整以暇的看著青年,感覺他是個洋蔥,而自己是剝洋蔥的那個人,剝掉一層以後,發現裡面還是隻有欺騙狡詐虛偽,得一層一層慢慢的剝開。
不能著急,要有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