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是在郊外,離喧鬧遙遠,僻靜到接近死寂。
大發看看天色,又看手機,十點過半,沈肆的身影出現在門口。
程玉穗幾乎是手忙腳亂的離開椅子,跑到沈肆面前。
“沈肆,你這麼對我,是非法拘|禁,不怕我告你嗎?”
沈肆抬手。
大發會意的把門一關,蹲臺階上望風抽菸。
屋裡散發著食物混雜的氣味。
沈肆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來,長腿交疊,背脊挺直,“坐。”
“坐什麼?”程玉穗氣急敗壞,“你看我這樣,是不是還不夠慘?”
沈肆,“那就站著。”
程玉穗看著眼前的男人,曾經那麼迷戀,現在變的陌生,“沈肆,為了蘇夏,你瘋了。”
一個倆個都是,全中了蘇夏下的蠱,沉醉其中,神志不清。
沈肆並沒有廢話的打算,“想清楚了?”
“我說過了,”程玉穗否認,“跟我沒關係。”
沈肆問道,“那是誰?”
程玉穗面不改色,“我不知道。”
沈肆還是那副冰山臉,能把人凍僵,“看來你還是沒想清楚。”
他起身往外走。
程玉穗想也不想的喊,“等等!”
她受夠了不見天日,受夠了骯髒潮溼,一刻都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下去了。
“沈穆鋅喜歡蘇夏,說她和你們倆兄弟糾|纏不清的事是我利用沈蕾散佈出去的,”程玉穗垂著頭,又用手遮住臉,“那個帖子也是我叫人做的。”
“但東西不是我查的,”她把手拿下來,露出臉上的決然,強調道,“是別人給我的。”
摩挲了一下手指,沈肆的面部不見表情波動,“誰?”
“我查過了,”程玉穗搖頭,“查不到。”
見男人沒有回應,她的心提到嗓子眼,慌張道,“沈肆,該說的我都說了,我沒必要騙你!”
當時她的確查了,也知道對方是在利用她,而且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,都想讓蘇夏後半輩子抬不起頭,程玉穗那麼認為。
沈肆抬眼,眸子裡黑沉沉的,有嗜血的野獸鷙伏,“你想毀了她。”
事情發生後,他目睹蘇夏的害怕,恐慌,心疼她的自責,內疚,卻沒辦法替她承受,只能看著她痛苦。
沈肆更擔心蘇夏怕連累他,給他的生活帶來災禍,做出什麼決定,譬如和他分開。
如果真那樣,到了那一天,他恐怕會寧願自己難受,也不忍心拒絕她。
內心被怒火充斥,沈肆的眼眸眯了起來,那條縫隙狹窄,猶如一片鋒利的刀刃。
呼吸紊亂,程玉穗強忍著畏懼,“那是她咎由自取!”
“她沒出現以前,我是你身邊的唯一女伴,你知道外面都怎麼說嗎?說我是你女朋友!”
程玉穗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,“你知不知道,我很小就想做你的新娘,想嫁給你,甚至連我們的未來都幻想出來了。”
“可是你娶了蘇夏,一個不認識的陌生女人!”程玉穗呵笑,盡是嘲諷,“我以為那時候你是腦子受傷,做了錯誤的選擇,所以我一直等著,等你好了。”
“誰知道你恢復了,不但沒有跟她離婚,還一起出雙入對,對她那麼好,真把她當你的妻子,要和她過下去!”
程玉穗心裡的妒火瘋狂的燃燒著,理智被燒成灰燼。
“沈肆,你跟蘇夏才認識多長時間,她根本就不愛你,不過是看上沈家的家產而已。”程玉穗紅了眼眶,哽咽著說,“我才是真心愛你的那個。”
沈肆僅揪出四個字,冰冷異常,“咎由自取?”
“本來就……”話聲隨著男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