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的身子一抖,“沈穆鋅,你放開!”
沈穆鋅不顧女人的掙扎,從後面摟著她,把她摟到大樹後面。
蘇夏喘著氣,沈穆鋅也是。
她的眼中全是憤怒,而他是深情,貪戀。
“你給我放開!”蘇夏大力拍打,腰上的兩隻手像燒紅的鐵鉗子,又燙又硬。
風把蘇夏的烏黑長髮吹亂,隨著她的掙扎,髮絲晃動著,往沈穆鋅鼻端飄去。
沈穆鋅深嗅著她的髮絲,神情有幾分癲狂。
沒有第三人在場,不然一定嚇傻了。
“爺爺聽見了,要問起來,你打算怎麼說?嗯?”
“你以為我不敢說嗎?”蘇夏氣的聲音都發顫,情緒失控,“沈穆鋅,你放開我!”
沈穆鋅鬆開手,似是妥協道,“真是拿你沒辦法。”
他的言語中帶有清晰的縱容,像是對自己心愛的小女孩說的。
蘇夏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她根本理解不了這個男人的思維方式。
沈穆鋅又是一貫的懶散模樣,彷彿前一刻的所作所為不是他。
“在找什麼,丟東西了?”
蘇夏的身子因為用力呼吸,一下下的顫抖,“沈穆鋅,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?”
沈穆鋅喃喃,“我也想……”
他突然勾了勾唇,笑起來,“可是我做不到啊。”
蘇夏往後退,後背撞到樹,她移到一邊,想走,一片陰影壓過來。
將女人控制在胸膛和樹之間,沈穆鋅彎著腰背,凝視著她白皙的臉龐,如畫的眉目,眼底有什麼在翻湧。
他那些年一直在國外治病,匆忙回國,連跟主治醫生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。
為此,對方用英國版的中文把他罵慘了,差點絕交。
但他知道,自己還是回來的晚了。
沈穆鋅說了句突兀的話,“我很後悔。”
過去有無數次機會,他都沒有爭取,而是選擇默默的關注著,像個變|態一樣收集所有她用過的東西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為什麼要那麼做,他只知道,自己想多一點擁有她。
卑微到塵埃裡。
每到夜深人靜,思念叫囂的時候,或者是面臨絕望,承受病痛折磨,沈穆鋅都會抱著那些對別人而言的垃圾,躲在角落裡汲取一點活下去的力量。
沈穆鋅有些嘲弄,如果當初只要有一次他勇敢了,即便是害怕會被拒絕,嘲笑,也要表白心意。
那麼,他和這個女人的關係會不會不一樣?
可惜時光永遠不會倒回去。
沈穆鋅低低緩緩的說,“蘇夏,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了。”
蘇夏聽出另一層意思,那麼瘋狂,“沈穆鋅,你這不是愛,是病。”
沈穆鋅的表情霎時間變的陰暗,“我愛你,你當我這是病,沈肆就不是?”
“蘇夏,我愛了你整整十年,你才跟他接觸多久?”
蘇夏抿唇,這世上,最沒有定數的就是愛情。
一眼萬年的有,日久生情的也有,砰然心動沒有時間地點的概念。
發生了,往往都是猝不及防,也阻擋不了。
身邊的那些男人裡面,只有沈肆能讓她心動,她清楚。
“感情的事沒有道理可講,也說不清。”蘇夏的語氣清冷,“沈穆鋅,現在看來,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,僅有的就是表面的叔嫂關係。”
沈穆鋅在笑,“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。”
“我肯定,”蘇夏一字一頓,“這件事一定是。”
沈穆鋅臉上的笑意僵硬,她可以對他那麼無情,卻在沈肆面前,梨渦淺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