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白嚴修跟著下來把他叫到一邊:“如果那晚我跟你把話都說了,你會答應我嗎?”
顧長安說:“不會。”
白嚴修沉聲問:“為什麼?”
顧長安扯了扯嘴角:“我們才認識沒多久,你那麼急著要跟我表明心思,說明你已經察覺出了我跟陸城之間的關係變化,你不想還沒開始就輸了,但是你沒有冷靜下來想想,既然都那樣了,你說不說都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他輕笑出聲:“我要是你,就不會問我剛才的問題,除了沒什麼用,還會讓自己難堪。”
白嚴修知道青年能言善道,卻沒想到絲毫不給他留面子,他被堵的沒了聲音,半響啞聲開口吐出兩字:“抱歉。”
這話來的突兀,顧長安卻明白他為的什麼事,陰冷著臉說:“白嚴修,你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個渾身充滿正氣的人,不會公私不分。”
白嚴修掐了掐眉心,嘆息著苦笑道: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大概是魔怔了。”
他的面色深沉:“說實話,我沒想到你對我有如此大的影響力,大到讓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嫉妒控制,差一點就害了兩個兄弟,這次的事我會反省,也會向上級報告接受懲罰。”
顧長安撩起眼皮看過去,目光對上他充血的眼睛,有往下移動,淡淡掃過他左臂的傷口。
有關部門跟公安局性質差不多,但又差很多,前者管妖,後者管人。
白嚴修完成了任務,卻像個敗將,不見絲毫開心跟激動,他皺著眉頭問道:“長安,這是你第一次接觸感情?”
顧長安沒承認,也沒否認。
白嚴修問完就不再多言,他回到車上,讓施張開車離開。
陸城接了個電話過來:“他跟你說什麼了?”
“沒說什麼,就是道了個歉,好好一人鬼迷心竅了。”顧長安往家裡走,“回去吧,我給你看看背上的傷。”
陸城的身形滯住。
顧長安看穿他的心裡所想,嗤了聲說:“大哥,我沒瞎。”
陸城搖頭,語氣篤定的說:“不是這樣,是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關心我。”
顧長安當他放屁。
陸城跟上青年,長臂搭在他的肩頭,大半個身子靠上去:“我跟我爹說這次有關部門參與了進來,狼予被他們帶走了,我爹讓我好好陪著你,幫你渡劫。”
顧長安推門進院裡:“橡皮糖就剩幾袋了,能不能寄點過來?”
陸城的面部肌肉抽搐兩下,厚顏無恥的笑:“沒就沒了,有我不就行了。”
顧長安停下腳步側過頭看男人,真誠的說:“橡皮糖比你好吃。”
陸城:“……”
這會兒已經過了零點,陸城包紮完傷口,渾身都是勁,沒有半點要睡覺的意思。
顧長安卻是困的不行,他體內的死氣其實挺重的,又吸入了大量那什麼燕語草燃燒出的臭味,亂了內府,打鬥那會兒強行衝進去擋了一下並且拖走陸城,現在太陽穴還疼著,基本處於半癱狀態。
陸城撐著上半身,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撥著青年額前的髮絲:“你說解決了狼予的事就讓我試試。”
顧長安揮開搗亂的手:“我明天要聯絡季青。”
陸城不撥他的頭髮了,改為親他的臉頰:“明天跟今晚有什麼關係?”
顧長安感覺自己又洗了回臉,他睜開眼睛,戲謔的說:“今晚要是試,還能好好睡覺?”
顯然不能。
陸城躺了回去,眼眸一闔,面上難掩不能得償所願的失落。
顧長安把燈開啟,沒好氣的說:“大半夜的你放什麼冷氣,想凍死我是吧?”
陸城用手擋住眼睛,語氣冷峻:“關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