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個小姑娘的家人交代?”
顧長安推推鼻樑上的眼鏡:“但兇手不是他。”
坐在椅子上的王明明聞言就站了起來:“目擊證人有,指紋,毛髮,鞋印也都有,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,怎麼就不是了?”
其實他更想說的是,你問都不問,看兩眼就知道不是,會不會太草率了?
顧長安看出他的心思:“那幾樣證據只能證明這人跟妞妞有過接觸,不能證明就是他迷暈的妞妞,更不能證明他跟那幾起碎屍案有關。”
王明明一腳揣在桌腳上面,氣憤的抱著頭狠狠捋了一把:“那這麼著,別人放了?”
顧長安聳聳肩:“只能放了。”
王明明半響罵了句操。
來來回回的走動,王明明想起來什麼,他拍了下桌子:“顧先生,如果不是這傻子乾的,那就是說真正的兇手本來想捋走妞妞,是他剛好碰見,救了妞妞一命?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顧長安說,“傻子嘛,不知道怎麼辦,又急又慌的,怕得要死,就想趕緊拽著人拖走。”
“還有個問題,這次襲擊妞妞的人跟碎屍案的不一定就是同一個人,光是迷藥迷暈這個作案手法還不夠,當然,也不排除就是同一個人。”
王明明的雙眼微睜,下一刻就洩氣的哎了聲:“完了,他是傻子,問也問不出東西。”
顧長安不認同的說:“不好說,你先帶人去醫院看看傷,然後你讓劉悅來問,她看著親切。”
“不用看,皮外傷,看著嚴重,兩三天就能好,我下手的時候還是有注意的。”王明明在意的問,“顧先生,我不親切?”
顧長安笑了笑:“不親切。”
王明明:“……”
季青在孫大慶家,妞妞已經醒了,問她什麼,她都說不知道。
“那你為什麼不在家裡待著?”
“我聽到外面有聲音,以為是我爸回來了,就開門出去了,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”
季青扭頭看中年男人:“孫先生,你大晚上的把你女兒一個人留在家?”
孫大慶愧疚的搓著粗糙的手掌,乾裂的嘴唇囁嚅著:“這個月我沒收多少廢品,就想著在附近轉轉,看能不能撿點兒瓶子紙盒什麼的,一會就能回來,我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。”
“要不是……要不是有人正好看見了,妞妞就沒了。”
說著,孫大慶驚懼的哭出聲來。
妞妞拍拍她爸的後背,有著跟她那個年紀不相符的成熟:“爸,我這不是沒事嗎?”
季青看著面前的父女倆,眉頭緊擰在一起,這次孫大慶的女兒差點出事,他的嫌疑暫時排除了,另一個可疑的人物陳譽那裡沒有任何異常。
她有種感覺,兇手就在這一片,還會再次作案。
也許對方作案的動機只是因為一個看起來很稀鬆平常的事情,比如“我不喜歡下雨天”,或者是病態的邏輯,“我討厭十五六歲的小姑娘,看到她們就想殺死”“我討厭她們身上的乾淨陽光氣息,那樣會顯得我很髒很醜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