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,知道自己不用負刑事責任,被捕的時候還牛逼哄哄的說等老子出來,又是一條好漢。”
王明明想起那個案子,就覺得糟心。
十二歲的男孩看上跟他同齡的女孩,給她寫情書,被她拒絕了,就心懷恨意,放老鼠藥毒死了她跟她的父母。
王明明冷哼:“要我說,14歲以下的未成年犯罪,就該關押起來,等到成年了再判刑,該怎麼判怎麼判,否則就是對死者的不公平。”
話題跑偏,又被季青給拽了回來:“老人家不是有兒子兒媳嗎?不管有沒有嫌疑都查一下。”
顧長安慢悠悠的說:“你們想多了,我只是跟老人嘮嘮家常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你怎麼不跟那男生嘮?”
“男生人高馬大的,我跟他嘮什麼?老人不一樣,需要關愛。”
“……”
王明明是不信的,這傢伙往審訊室裡一坐,就是人形的測謊儀,不對,比測謊儀還牛逼,要麼不出口,要麼就準確指出被審問的人,這三年還接觸了心理學,積極鍛鍊,身手了得,簡直是往神人上面發展。
季青知道顧長安只是怕閒下來。
那個人當年找上她,希望她多讓顧長安接觸案子,也是出於同樣的原因。
有個事情做,可以減少胡思亂想的次數,因為人有時候會鑽進自己給自己設定的一個死衚衕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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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長安在附近轉了轉,接到了白嚴修的電話。
那頭的白嚴修剛從外面執行完任務回來,聲音裡有些許疲憊:“長安,晚上一起吃飯?”
顧長安說有案子要處理:“沒時間。”
白嚴修不勉強,他提醒道:“珍珠這個週六辦婚禮。”
顧長安說:“我會去的。”
白嚴修說好:“到時候我去接你。”
簡短的對話之後,這通電話就結束了,符合兩個人的性格。
顧長安把手機放回口袋裡面,三年過去,城市的變化小,身邊人的變化很大。
白珍珠有了男朋友,互相喜歡,有共同的理想,一樣的價值觀,又是門當戶對,即將嫁作人婦。
她的愛情證明一件事,不將就,終究會等來屬於自己的有緣人。
白嚴修還是一個人,他明確的知道自己的立場,跟顧長安保持著一個適當的局距離,不知不覺在那塊地方站穩腳跟。
顧長安感謝白嚴修這幾年的幫助跟照顧,還有識趣,如果有困難需要他幫忙,他會竭盡所能。
唯獨感情給不了。
立春在北方,上個月告訴他,說有喜歡的人了。
當初立春死活不肯走,是顧長安趕她走的,他不是廢了,不需要立春犧牲自己的歲月。
施張跟何呂的發展是顧長安沒有料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