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想幫她……幫她解脫……”
顧長安的謊言揭穿了,撤開捏著嗓子的手喘口氣後繼續:“為什麼不敢喝?還不是因為不想死,你的朋友其實想好好活著,正因為作為她最好朋友的你說要陪她,才給她一個說服自己結束生命的理由,她並不知道你在騙她喝下農藥,‘幫’她自殺。”
賀莉莉蹲到地上失聲痛哭。
旁觀者就是旁觀者,無法感受當事人所經歷的一切,顧長安不站在道德的至高點進行抨擊,他就事論事,具體問題具體分析。
是對還是錯,對多少,錯多少,賀莉莉自己心裡有數。
如果這個謊言沒有被顧長安聽到,今晚或許會發生悲劇,一個處在花樣年華的女人結束生命,另一個後半生要在噩夢跟良心的餓譴責中度過。
當然,也不排除賀莉莉突然醒悟,從扭曲的善良裡面出來,跟好朋友推心置腹,幫助她挺過難關,悲劇不會發生。
世上的謊言難以計數,日漸增多,賀莉莉的謊言能被顧長安聽見,是老天爺的安排,他算是執行者。
顧長安一回去,就直奔地底下的密室,用裝滿能量的瓶子換下空瓶,他出來後衝了個熱水澡,縮在被窩裡不想動彈。
陳陽來串門,老婆懷二胎,他滿面春風,白母也來了,他倆在院裡嘮嗑起來,嘮了會兒有說有笑的一塊兒出門。
白母半路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嘛的,她又掉頭回去,看到長安現在的相好的站在水池邊搓洗衣服,就走過去打招呼。
“陸先生,洗衣服啊。”
陸城疑惑的皺眉:“你是?”
白母聽說過他是臉盲症,但還是犯起嘀咕,心想這一片就我穿貂皮,特徵多明顯啊,還認不出來?不是故意的?”
心裡這麼想,白母嘴上還是笑呵呵的:“我啊,白嚴修他媽。”
陸城露出恍然的表情。
白母一看他那動作就知道在家裡沒幹過活,正因為如此,才顯得醒目。
再一看,外套是長安的,毛衣是長安的,褲子好像也是。
白母的眼皮直跳,好到這份上了嗎?她攏了攏貂皮大衣:“陸先生,你怎麼不機洗?這個天手洗太費勁了。”
如果可以機洗,陸城早塞進去了,還不是因為小東西說想要他洗,說的時候給了他一個親親,他就頓時丟兵卸甲,暈頭轉向。
陸城面上溫和的笑著說:“沒事的,幾件衣服而已。”
白母看長安相好的兩隻手搓衣服搓的發紅,眼皮就跳的更厲害,不是心疼,是替自己兒子擔憂,敵人太強大了,這一波做完,肯定會討到長安的歡心,那倆人的感情就會更好。
要死了喲。
白母心裡長嘆一聲,她誒誒兩聲:“不能只用洗衣液,領口袖口要打肥皂搓一搓。”
陸城的額角隱約抽了一下。
白母套近乎,試圖打入敵人內部:“陸先生,你家是哪兒的,家裡都有些什麼人啊?”
陸城說:“家離這裡很遠,家裡的人有很多。”
雖然這回答相當的概括,但白母還是挑出了兩個資訊,一是地區偏遠,二是大家族,她哦了聲:“那你家裡知道你跟長安的事嗎?”
“別多想啊陸先生,長安算我半個兒子,他爹不在了,過的挺不容易的,我這就是關心關心他,想他以後能過的好一些,你會在這裡買房子定居嗎?長安是個念家的人,他長這麼大就沒出過一次遠門,所以要是你家裡不同意,那你還是不要……”
衣服被陸城扔進了盆裡,砸出凌亂的水花,一股可怕的冰冷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去。
白母條件反射的哆嗦了一下,自己都沒反應過來。
陸城轉過頭,面帶微笑,姿態優雅且親和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