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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實是還小,還不懂事,加之有父母護著,衣食無憂。
餘國年嘆了一口氣,並不抱什麼希望。
晚上,餘東陽和餘西風兩個吃過飯,老早就睡了。
故人相見
這一位故人,是他的師傅唐滿倉。
他被分配到了做鞋栓片區,弟弟則是被分配到了裁剪皮料片區。
而他一到鞋栓片區,立馬就認出來了,那一個有著半頭灰白頭髮,穿著藍色的工作服,正坐在凳子上,彎著腰做著鞋栓。
只一個背影,餘東陽就認出來了,這是唐滿倉,他上輩子的授業恩師。
餘東陽這時的感覺很是奇怪,既感到詫異,又感到悵然,還感到恨意,幾種感覺交織在一起,讓他怔站在那裡。
上輩子這個時候,唐滿倉應該是在他的鞋店裡工作的,而這一輩子,他怎麼會在這裡?
餘東陽皺緊眉頭,有些不明白。
怎麼好好的,卻忽然發生了這樣子的變化?
餘東陽不知道這變化是好還是壞,他只是定定地站在那裡,滿懷思緒地看著唐滿倉。
他這一副模樣,自然是被旁邊的人看到了,那一個年輕人問著:“嘿,新來的,你怎麼了?”
好端端的,忽然就站在那裡不說話,眼神也有些怪,別是有什麼病吧?
餘東陽回神,笑了笑,說:“沒事,我只是看到這裡那麼多東西,很驚訝罷了。”
那個年輕看了一眼滿地甚至是滿牆的鞋栓,自豪地說:“那是當然,你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多鞋栓吧?我當初看到的時候,也驚訝地張大嘴巴。這些,有很多是我做的呢。”
他剛來的時候,什麼也不懂,現在,就學會做得那麼多鞋栓了。
“好厲害。”餘東陽毫不吝嗇地誇獎道,“那麼多鞋栓,你怎麼能做得了?”
那個年輕男人下巴一抬,自信地說:“這個,只要是掌握了技巧,很簡單的。”
餘東陽點頭,說:“我是新來的,我要向你學習,總有一天,我也能做得了那麼多鞋栓。”
唐滿倉這時忽然抬起頭來,飛快地看了一眼餘東陽,說:“年輕人有這個想法是很好的,但是還是要非常努力才成。”
餘東陽點頭,壓住自己滿心的思緒,而後問著:“組長呢?人事讓我過來找他,讓他給我安排工作。”
那個年輕人指了指那一邊正彎著腰,在案臺裡畫著東西的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男子,說:“他就在那裡,我帶你去。”
餘東陽的笑容更深了一些,說:“我叫餘東陽,你叫什麼名字呢?”
“我叫周源。”那個年輕人說著。
餘東陽點頭,而後沒有再說。
組長叫張面,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,聽到動靜,他起身,而後以審視的目光打量了餘東陽幾眼,這才問著:“哪裡人?多少歲了?以前做過什麼?”
“玉市人,二十二歲,以前是在家裡種田的。”餘東陽冷靜地答著。
張面一直在觀察著餘東陽,看到餘東陽沒有畏畏縮縮,滿意地點頭,說:“既然來到這裡,就安心地做吧。這活不難,關鍵得有耐心,細心。”
餘東陽應著:“組長,我會的。”
張面將餘東陽安排給唐滿倉帶。
餘東陽在心裡輕嘆一聲。
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命運的限制了,卻沒有想到,命運兜兜轉轉,他還是跟著唐滿倉學東西。
只是,這一次比上一次好,上一次,他是正式拜了唐滿倉為師的,所以,之後,他不得不答應唐滿倉的要求。
而這一次,他只是跟著唐滿倉學東西而已,並且,只是學習鞋栓的制伯而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