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的男人,問道:“elvalake的丈夫,上一次來探望是兩年前,請問患者的情況你瞭解嗎?”
“是前夫。”他糾正道,然後將每一次過來都要和主治醫師說一遍的說辭再說了一遍。
醫生坐在對面,手裡把玩著一支筆,認真聽他說完才微微一笑,道:“其實你說的這一些,我大概都知道,只是我所瞭解的,與你本人所說的,略有不同。”
男人望著他,有些不明就裡。
“實話和你說吧,患者的父母每月都會過來一次,幾乎每一次都會和我大吐苦水,將所有責任推到你身上。我一開始對此深信不疑,後來又漸漸感到奇怪。”
“這類的病情其實多少有些遺傳的因素,但當我問及那兩位家屬的時候,他們總是避著不答。我曾提醒過讓他們不要將患者的孩子帶到這邊來,但是他們根本不聽。”
說到孩子,對面的男人微微色變。
“他們把孩子也帶來?”
“對,而且患者也對孩子使用過暴力。”
男人臉色更是不好。
“我認為患者的父母中有一位也患有輕微的精神病或是重度抑鬱症,如果他們能減少探望的次數,也許對患者更好。”
“......”
最後男人臉色鐵青地出了醫院。
這些他管不著,拖了幾年的婚姻,沒有在她出軌的時候離婚,沒有在她破產的時候離婚,沒有在她患病的時候離婚,他已經仁至義盡了。
只是pierre一定不能再留在他們身邊了。
好在程式走得又快又幹淨,那兩位雖然鬧,但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過去那一個容易心軟的他了。
前兩次還能放他們進來看看孫子,好吃好喝伺候著,但是第三次,就是門也別想再進了。
因為菲傭告訴他,兩位老人揹著他和他兒子說了他不少的壞話。
本來對他說的話還能有一些反應的兒子,後來便是滴水不進了。
他工作本來就忙,專案剛剛有一些進展,要處理的事情很多,公司也準備上市,對pierre的照顧少之又少。
他有一次凌晨三點才回到家,司機看他著急的樣子,忍不住道:“pierre已經四五歲了,其實您可以將他送到r去了。”
男人揉揉眉心,異常疲憊,“他這個樣子,怎麼送到學校去?”
司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,連忙專心開車,不再開口。
車子駛到公寓下,男人推門下車,大步上樓。
以前沒把孩子接過來時,只是知道自己有個孩子,但那點責任心是完全沒有,也是想著把孩子接過來,再請個人在家照顧便好了。
誰知養個孩子不是那麼輕鬆的事。
早上出門擔心他在家餓了冷了,晚上回家晚了又要想他是不是吃了飯洗了澡上床睡了。加上他是這樣的情況,便是白天在外工作的時候,也不免晃神,怕他在家出什麼問題。
再這樣下去他都該被折騰得神經衰弱了。
週末他帶著pierre到湖邊散步,遇到一個合作伙伴,對於他突然冒出的兒子很是驚訝。
“really?你真的有一個這麼大的孩子?”
他笑笑,點頭承認。
那人禮貌的不多問,只是一個勁的誇讚,“孩子真漂亮,長得和你很像。”
“恩......”他摸摸下巴,“你要是見過他的媽媽,一定不會這麼說。”
男人哈哈大笑,“男孩像媽媽比較有福氣。”
他買來了cafe,與他坐在朝著湖面的長椅上聊天,聊到最後,那人有些遲疑的開口:“sheng,你的孩子多大了?”
他放下咖啡回答:“四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