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問中文名。”
似乎把他問住了,男人頓了頓才回頭,“他叫盛承平。”
男人走後,樓上吸塵器的聲音才重新響起,此時屋子才有了一絲氣息。
關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他就這樣走了?簡單的交代幾句而已?他是對她太放心,還是壓根沒把兒子的事放在心上?
幾秒後陸姐走下樓來,關心道:“關小姐,你吃過早餐了嗎?”
關南連忙點頭,“吃過了,謝謝陸姐,你叫我小南就好了。”
“好好,小南老師,那個,pierre還沒有吃早餐,我喂他吃了早餐你再給他上課吧?”
“行。”關南笑著答應。
但是小傢伙一點也不願意吃早餐。
陸姐將他抱到餐桌前坐好了,他卻只把玩著手中的黑色小輪子,薄唇緊抿,絲毫不理會陸姐的哄勸。
關南發現,pierre的五官與他父親並不是很相像,但是神情卻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陸姐手都快舉酸了,小傢伙還是沒有張口。
關南看她這樣,忍不住問:“陸姐,pierre幾歲了?”
陸姐有些無奈的放下碗,“四歲多。”
“是時候培養他獨立吃飯了。”
陸姐微微一愣,這段時間一直是她在喂pierre吃飯,就連盛先生都沒有說什麼。
“但是他不吃呀。”
“不吃就訓練和培養,你們這樣喂他,只會害了他。”
大概是她有些嚴肅了,陸姐沒有再做聲。
關南將桌上的碗和勺子放到pierre的面前,用英文對他說:“canyoueatyourself?”
她望著對面靜靜坐著的小孩,其實也沒有多大把握。但看到陸姐這樣喂他,完全把他當做自閉症兒童,她就不是很樂意。
她見過很多比他還要嚴重的小孩,最後都能康復,所以要想治癒他,大人首先應該端正態度。
看來應該和盛先生談談的。
但是那人也太不放在心上了吧,孩子的家庭教師剛到他就要出門,連孩子的基本情況也沒和她說一聲。
但連她都沒想到的是,幾秒後,小孩就乖乖地拿起勺子開始喝起了粥。
陸姐的驚訝程度可想而知。
關南也很不解,“你們從來沒讓他獨立吃過飯嗎?”
陸姐小聲道:“我們從來不知道他能自己吃。”
“......”
小洋樓外的黑色寶馬裡,男人放下手中的電腦,螢幕上顯示的正是小洋樓裡的監控畫面。
司機從前面回頭,詢問道:“盛總,這一個可以吧?”
盛清讓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,“再觀察。”
司機到底還是鬆了一口氣,先前的那兩個可是不到十分鐘就被叫走了呢。
一個是pierre還在吃早餐就急不可耐地開始與他溝通,一個是進門就緊盯著盛清讓看,花痴得都不需要他觀察。
“那盛總,我們回公司了?”
盛清讓點點頭,“走吧。”
關南一直等到八點,都沒有等到盛清讓回來,她也覺得不該急於一時,於是離開了小洋樓。
坐進她的甲殼蟲之後,程教授的電話就打過來了,聽到那樣溫柔的語調,一天的疲勞似乎都被捲走了。
“小南,到家了沒?今天怎麼樣?累不累?”
“剛剛上車。”怕他擔心,她儘量用歡快的語氣回答他,“不累啦,小孩很可愛呢。”
其實很累,別說教他說中文,就是讓他發出一個音節都難如登天,而且她根本摸不著這小孩的著火點在哪。他就像是一張紙人,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