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小鳳的臉色也微微變了一變,可惜現在這會兒卻沒人顧得上他的表情。
——被別人的老婆上趕著招惹,而且他還真的被人給騙走了,還被人下了迷藥,在荒郊野外睡了一晚上,就算是風流浪子如陸小鳳,此番回想起來,也是挺尷尬的……
“閒話少敘,羅剎牌,你到底給還是不給?”葉覺非的手指輕輕的在千葉長生劍的劍身上劃過,淡淡一笑道。
“我們若是不答應,葉姑娘這是要強搶不成?”方玉飛沉聲說道。
“那倒也不至於。”葉覺非輕描淡寫的笑了笑,“我以為,物歸原主這個說辭,更為妥帖些。”
方玉飛淡淡道:“哦?”
方玉香冷笑了一聲,道:“物歸原主——羅剎牌乃是西方魔教之寶,遍佈天下的魔教弟子,看見這面玉牌,就如同看見教主親臨,更意味著西方魔教下一任教主之尊,我卻是不明白,葉姑娘一句物歸原主,是從何而來?”
葉覺非連看她一眼也不,只是淺淺的彎了彎嘴角,漫不經心道:“如此來說,幾位倒是不否認,羅剎牌正在這銀鉤賭坊手中了?”
方玉香心中一震,猛地閉緊了嘴。
方玉飛卻是淡淡的開口道:“羅剎牌在此又如何?葉姑娘可知道,有人在這銀鉤賭坊之中,輸得脫底,將那羅剎牌押了五十萬兩銀子,一夜之間,又輸得精光。”
陸小鳳喃喃自語般的開口道:“他倒是真能輸……”
葉覺非針鋒相對的冷笑道:“那方公子可知道,羅剎牌乃是西方魔教少教主手中的信物?”
方玉飛冷冷道:“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羅剎牌被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剎尊為魔教至寶,並將其交給了他的獨子玉天寶!”
微微停頓了一下,卻是藍鬍子有些苦笑的繼續道:“玉公子將這麼珍貴的羅剎牌典押……當時,我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,他竟然是西方玉羅剎的兒子……”
“他不是。”葉覺非輕輕的笑了一下,看著藍鬍子和方玉飛,意外平靜的說道。
“你說什麼?”藍鬍子厲聲道,臉上的肌肉突然動了一下,那一瞬間,他的表情幾乎有些扭曲。
“他不是玉天寶。”葉覺非清晰的重複了一遍,攤了攤手,哂笑道:“那個人臉上一直戴著人皮面具,在這銀鉤賭坊之中廝混了也有些時日,方姑娘和那人想來也交情匪淺,總不至於,沒有一個人看得出來吧?”
陸小鳳開口道:“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剎,便是個極其神秘厲害的人物,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,若說起來,玉羅剎的獨子不願意以真面示人,倒是不足為奇。”
陸小鳳這話說出來,彷彿是在為藍鬍子等人開脫,不過,在座幾人,誰心裡不知道,他這個時候突然開口,自然是為了繼續和葉覺非一唱一和……
“說起來,我聽說,方公子和陸小鳳頗有些舊時之誼?只不過,你們兩位老朋友多年未見,也不知道,陸小鳳和玉天寶相交甚篤一事,方公子知不知曉?”
方玉飛、藍鬍子以及方玉香三人聞言,頓時全部被驚得呆住了。
就連姬冰雁,雖然早有預料,也早就知道,陸小鳳和楚留香一樣,交友廣泛,好友遍天下,不過,想到他竟然和那般神秘的西方魔教少教主也有交情,心裡卻是不由得有些感嘆了。
偏偏陸小鳳又笑著插了一句:“我和天寶那般好的交情,他因故離開,留書時,不還是託花滿樓把書信交給你,免得你擔心嗎?”
這話別人說還好,不過,讓陸小鳳用這般含笑的口氣說出來,意思就有些不一樣了。
不過,葉覺非也只是淡淡的瞥了陸小鳳一眼,並未接茬,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:“當時我就在杭州,你又在哪裡?玉天寶的留書,我不是也已經交給你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