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吐出煙霧,不知道容蔚然怎麼樣了,他是不是也那麼想。
如果是,那也只能由著他了。
施涼指間的香菸燃盡大半,左邊不遠處隱隱傳來兩道聲音。
她聽出了什麼,抬腳走近一些,左手端著拿煙的右手,面無表情的靠著牆壁。
那邊,林競跟蕭荀站在一起,氣氛並不融洽。
“蕭先生,林某送的大禮還滿意嗎?”
“我生平最不待見的,就是自作聰明之人。”
林競面上的笑意驟然凝結,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。
謹家的事是他做的,至於別的,完全跟他無關,分明是這人一手策劃。
他撬開的口,對方順勢掀起風浪,現在竟然跟他來這套,還真當他是在巴結,奉承?
“無論a市的局面怎麼改變,你林家也不會成為第二個容家。”
蕭荀說的輕描淡寫,那身威勢太過可怕,彷彿此時是君臣相見。
林競再次擠出笑容,風度翩翩,“蕭先生,您多慮了,林家就是林家,自然跟容家不同。”
見他玩文字遊戲,蕭荀也玩了一下,“林總,你跟阿涼怎麼也是表姐弟,都是一家人,有空應該多走動走動。”
他的的語氣堪稱溫和,卻能讓人從腳底生出涼意。
林競臉上的|肌|肉|狠狠一抽,“抱歉,我恐怕沒有時間。”
蕭荀嘆息,“那太遺憾了。”
林競再次抽搐,他承認,這個比他父親小不了幾歲的人,是一個非常大強大的對手。
至少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戰勝的。
正因為年輕,所以他擁有的時間比對方多很多。
林競走後,蕭荀還立在原地,他的語調變的溫和,“起風了,別站那兒了。”
施涼從角落裡走出來,“怎麼知道的?”
蕭荀說,“是你的味道暴露了你。”
施涼動動鼻子,她今晚用的香水味極淡,現在身上沾了晚宴上的混濁味道,已經辯不出來了,這人是怎麼做到的。
“靠的是鼻子。”
蕭荀看穿她的內心,給了答案。
“……”
施涼挪開視線,最近有關容氏的情況,他在她面前,都是隻字不提,是不想,也不會跟她討論。
她也就沒自討沒趣。
擺在明面上的東西足夠讓她瞭解現狀。
蕭荀再次準確猜到她所想,“你向來不在乎過程,要的是結果。”
施涼半開玩笑,“怎麼感覺我在你面前,跟沒穿衣服似的。”
她心裡在想什麼,他都知道,那種感覺,難以言明,除了沒有安全感,還有一絲恐懼。
蕭荀聽了她的比喻,額角微抽。
晚宴後半場,他們就走了,難得的去路邊吃夜宵。
蕭荀西裝革履,一絲不苟,施涼裡面是禮服,外面披件外套,兩人的穿著和氣場都和周遭格格不入。
不多時,店老闆上了羊肉串和酒。
施涼拿起桌上的那瓶紅星,熟練的開酒瓶倒酒,“沒喝過這種酒吧?”
蕭荀,“沒有。”
施涼給他倒了半杯,“嚐嚐。”
蕭荀抿一口,味濃烈,他皺皺眉頭,喝慣了醇柔的紅酒,第一次喝白的,不適應。
“多喝幾次就習慣了。”
施涼喝水似的,喝了兩口,叫蕭荀吃羊肉串,“冷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蕭荀解開袖釦,捲起袖子,像施涼那樣,拿起一串就咬,他眉間的紋路更深了。
“這東西好吃在哪兒?全是孜然味。”
施涼示意他看四周,“吃的是輕鬆的氛圍。”
蕭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