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
蕭荀的嗓音裡帶笑,“還有葡萄。”
施涼頓住了,“你要永遠把我當小孩子嗎?”
蕭荀牽著她的手,眸光柔和,“這樣不好?”
施涼想,幸虧她不是天上的鳥雀,沒有翅膀,否則也會被蕭荀捧的不知道怎麼飛翔了。
年會辦的很成功,抽獎活動更是把年會推向另一個高峰。
機率分佈不均勻,有的桌上一個沒抽到,有的桌上全抽到了。
拼人品就是這時候。
施涼上去講了幾句話,就把現場交給姜淮。
她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,天上飄著小雪,剛落下來就化了。
不知走了多久,施涼停下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走到廣場後面。
“你想跟我到什麼時候?”
後面的腳步聲沉穩有力,伴隨一道沒有溫度的聲音,“我媽死前想見你最後一面,我給你打電話,發簡訊,我求你,你為什麼都不回?”
施涼的眼睛微閃,似是疑惑。
她不說話,這在容蔚然的意料之中,“我媽是睜著眼睛走的。”
施涼依舊沉默。
容蔚然走到她面前,“當年的事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我明白,我爸犯下的錯已經不能彌補了。”
施涼終於開口,“那你還來找我?”
那幾個字穿透飄過的雪花,沾上刺骨的涼意,一頭扎進容蔚然的懷裡,他凍的四肢僵硬。
容蔚然是已經自立門戶,可以不要在容氏所佔的股份,卻也改變不了他是容家人的事實,不可能坐視不管。
到那時,他們要以什麼面目面對彼此?
施涼忽然就拽容蔚然,被掩藏的憤怒衝出,“為什麼要回來?”
她將計就計,選擇用一把雙刃劍親手砍斷這個人的念想,不給他留任何希望,為的把他推出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裡,等到那一天,容家交鋒時,才不會出現失控的場面。
他竟然回來了。
瘋的程度更深從前。
那她當年那麼做,傷人傷己,還有什麼意義?
前言不搭後語的一句話,就那麼幾個字,卻化作利刃刺向容蔚然,他痛的揪住胸口,“是啊,我為什麼要回來?”
“我在國外有事業,有朋友,我還回來幹什麼?”
施涼看他弓著脊背,喘不過來氣,“容蔚然,我有我的路要走,你也有你的橋要過,我們各走各的。”
“至於是繼續恨我,還是詛咒我,怎麼都行。”
“你敢不敢把你心裡的話說出來?施涼,你就是個騙子,騙我一次不夠,還想騙我一輩子!”
容蔚然抬頭,視線越過施涼,他的瞳孔緊縮,想也不想的就用了恐怖的力氣把人拉懷裡,和她調換位置。
施涼的頭被摁著,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容蔚然突然的舉動告訴她,她的背後是致命的危險。
那一瞬間,施涼做出和當年一樣的舉動,她抓緊容蔚然的後背,欲要將他往自己身後拽。
但是容蔚然和當年不同,他的身手已經遠在施涼之上。
施涼聽到了一聲槍響,耳膜都受不了的發生刺痛,那種痛感極速湧進心臟。
容蔚然的身子震動,他悶哼一聲,雙臂更緊的摟著施涼。
下一秒,施涼又聽到一聲槍響,從自己身後傳來,子彈擦過空氣,呼嘯著襲向某一處。
一切都安靜了。
施涼從容蔚然懷裡抬頭,看到容蔚然後面的那人眉心開出血窟窿,倒地身亡,她轉身,蕭荀站在不遠處,手上拿著|槍|,面無表情。
☆、
雪花還在慢悠悠的飄著,寒冷卻在這一刻往骨髓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