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笑。
&ldo;我擔心,陳又的抑鬱症會把他擊垮,做出極端的行為。&rdo;
林傅行說這話的時候,眉頭深鎖,他不是隨口一說,抑鬱症患者本就有很多不定,在平常的生活裡都要多加留意,一旦受到極大的刺激,一個不慎就是危及性命。
胡為捏捏鼻翼,&ldo;陳又是個孝順的孩子,他知道自己出事,他爸就沒人依靠了。&rdo;
&ldo;他知道?&rdo;
林傅行說,&ldo;你沒看他剛才那樣嗎?還跟厲嚴好好的交流著呢,弄的好像我們是神經病,他才是正常人似的,我看著,都覺得滲得慌,一個瘋子,什麼都不知道,還談什麼孝順。&rdo;
胡為輕嘆,&ldo;那你現在怎麼弄?乾等?&rdo;
林傅行搖頭說別問我,我也不知道,&ldo;把來福牽進來,還有小金,看看它們能不能把樓上那位不願意接受現實的主人拉回現實。&rdo;
胡為叫管家去做,他到沙發上坐著,安慰陳衛東。
陳衛東的精神恍惚,一句話聽進去一個字就不錯了,兒子那是不肯相信厲嚴死了,這比他當年痛失老伴的模樣還要嚴重,他的內心是驚訝的,只知道兒子很喜歡厲嚴,卻不知道感情已經那麼深了,死別帶來的影響竟然勝過他跟老伴的十幾年。
明明是去年才認識,走到一起的,還不到一年,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步?
陳衛東想不通,胡為林傅行也是,誰都不明白,厲嚴的死,對陳又而言,意味著什麼。
時間分秒流逝,一行人就在客廳坐著,等著少年自己走出幻象,面對現實。
外頭烈陽高照,臥室進入寒冬。
陳又睡了不到一小時,卻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,他醒來的時候嘟囔了一句,說好冷哦,等到他的指尖觸碰到男人的身體,他才猛然睜大眼睛。
&ldo;厲嚴,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啊?&rdo;
陳又撐起身子,兩隻手在男人的身上胡亂撫摸,胳膊腿沒有溫度,胸口也是,他把男人的手捧住,使勁搓了搓,還是冰的,熱不去來。
就那麼呆了一會兒,陳又啊了一聲,想起來了什麼般拍拍後腦勺,連忙去找遙控器,&ldo;操,我果然把空調的度數打的太低了,看看,我說了我是智障吧。&rdo;
手按在遙控器上面,陳又遲遲沒動,並未把溫度調上去,他擠出笑容,&ldo;厲嚴,我們去泡澡吧,泡一泡就暖和了。&rdo;
一個將近一九零的男人,體重很沉,尤其在無知覺的情況下。
陳又把男人拽到自己背上,往上面託託,悶聲背起來,一步一步朝浴室方向走去,&ldo;我長這麼大,頭一次揹人,給你給佔了,開心吧,臥槽,你好重啊,厲嚴,你不能自己下地走嗎?真是的,這樣玩一點意思都沒有,很沒意思。&rdo;
浴室很大,裡面放著一隻大浴缸,一週下來,過半的天數,陳又都會被厲嚴抱進浴缸裡,倆人會在浴缸裡給彼此搓背,親嘴,要洗上好長時間。
陳又把男人放進浴缸,他去開淋噴頭調水溫,對著男人的背部沖洗,&ldo;燙就說啊,你把頭伸過來,我給你洗個頭髮,再伸過來點,好啦,快把眼睛閉上,不然水會流進去的。&rdo;
嘩啦水聲持續不停,伴隨著少年的聲音,夾在裡面,顯得有些模糊不清。
阿嚏‐‐
陳又連續打噴嚏,他揉揉鼻子,對著男人笑,&ldo;是啊是啊,我知道錯啦,空調不該打那麼低,凍感冒了都,你往那邊挪一點,我也泡個澡。&rdo;
跨進浴缸,陳又靠著邊沿,讓溫溫的水流漫過胳膊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