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，相當任性，陳又無話可說。
倆人沒回市，就在這邊的某個酒店訂了個房間。
外面比不上家裡，不衛生，他們也沒泡澡，就簡單的沖洗了一下。
陳又說要給常欽吹頭髮，&ldo;坐下。&rdo;
用的是訓小狗的口吻。
常欽坐椅子上，&ldo;真不用，我自己來就行。&rdo;
陳又已經按了吹風機的開關，&ldo;平時都是你給我弄，我也想對你好。&rdo;
常欽的眼皮猝然一撩。
陳又學著男人，揉揉他的頭髮，&ldo;要乖，嗯？&rdo;
常欽的面色漆黑。
吹頭髮是個不用腦的活，陳又幾分鐘就把事情搞完了。
他把男人的短髮抓起來，&ldo;晚上我看到程明天了，聽說家裡挺慘的，是你乾的吧？。&rdo;
常欽淡淡的說，&ldo;我就是一開餐廳的，沒那能耐。&rdo;
陳又說，&ldo;真謙虛。&rdo;
常欽笑了笑，&ldo;還好。&rdo;
陳又無語，他給他家不要臉的男人按著頭皮，以前沒少給老爸這麼按，非常熟練。
老爸每次都說，女兒是小棉襖，兒子是軍大衣，更厚實，更暖和。
陳又樂的不行，說老爸是想要女兒要不著。
從回憶裡出來，陳又醞釀醞釀情緒，&ldo;那次我差點出事，是程明天做的，我已經猜到了。&rdo;
常欽闔著眼皮，不否認，也不承認。
&ldo;我想不通，程明天怎麼進來的啊，還有那幾個人，他們難不成能變小？&rdo;陳又嘀咕，&ldo;你不奇怪嗎？&rdo;
常欽說，&ldo;想不通就不要想，你本來就笨，別再傻了。&rdo;
陳又，&ldo;……&rdo;
他湊到前面，&ldo;說真的，馬上就要過年了，小偷很多，我覺得別墅不安全。&rdo;
常欽睜開眼睛，&ldo;別擔心。&rdo;
陳又心說，我不擔心不行啊，周圍沒個鄰居，那麼大的房子，就我跟你，出個事，喊破喉嚨都沒人救。
&ldo;要不我們搬家吧？換個地方住。&rdo;
常欽說，&ldo;好。&rdo;
陳又咧嘴，在男人的鼻尖上咬一口，他突然睜大眼睛，&ldo;常，常欽，我好像在你的眼睛裡看到了數字。&rdo;
常欽面色如常，不見絲毫變化，&ldo;人的眼睛裡怎麼會有數字？&rdo;
他笑出聲，&ldo;是你眼花了吧。&rdo;
陳又剛想說也是，就又看到了，嗖的一閃而過。
這次還能是眼花嗎？
陳又的呼吸停了一拍，變的急促，他捧著男人的臉。
常欽後仰，&ldo;幹嘛？&rdo;
陳又驚慌的喊道，&ldo;別動！&rdo;
常欽索性不動，讓青年湊到自己眼皮底下看，手還摟著他的腰，防止他摔了。
很快，陳又的眼睛就變成了鬥雞眼。
常欽無奈，&ldo;別看了。&rdo;
陳又揉揉眼睛，把兩個眼珠子轉回原處，是他眼花了，希望是，必須是。
睡前，陳又還是不放心，貼到常欽臉上看，手扒著他的眼皮，往上翻。
常欽由著青年折騰。
陳又認真的問他男人，&ldo;眼睛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？頭呢？疼嗎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