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的喝著酒。
仁義兩塊磚一直懸在他的腦袋兩邊,只要他想整姓陸的,就啪啪拍上來。
人情壓住了他的血性,他只好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。
其實他就算兩隻眼睛都睜著也沒用,因為他家死丫頭的情竇開了,管是管不住的。
梁正捏著塑膠杯子,不得不說,姓陸的追女孩子,對自己夠狠。
最早的時候,就靠幹架幹出的傷跟向向拉近了距離。
姓陸的不是善茬,別看他話不多,陰著呢,就那種悶聲幹大事的一類人,有機會肯定抓住,抓得死死的。
現在好了,單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成了雙戀,向向還是栽進去了,也知道了姓陸的是什麼心思,倆人就差來一次俗套的表白了。
沒走到那一步,是覺得目前的時機不成熟,都等著呢。
一個兩個的都很有想法。
我去,姓陸的這算什麼?功夫不負有心人?
滾蛋吧。
梁正把啤酒瓶重重往桌上一扣,口氣惡劣的叫罵,“臥槽,他倆怎麼還不回來?喂蚊子呢啊?”
王成功差點被嘴裡的麵筋噎著,他把一串烤年糕放到哥們面前的小盤子裡,“別管他們了,差點東西吧。”
徐良拿出了一串火腿腸。
梁正左手烤年糕,右手烤火腿腸,“老子就不滿意姓陸的。”
那樣子像是幼稚鬼,無理取鬧。
徐良內斂一點,穩一點,他在思考怎麼說,王成功那詐唬性子,直接就來一嗓子,“你只是大舅哥,大舅,哥,不滿意也沒用啊。”
梁正凶神惡煞的瞪過去。
王成功給他開了瓶啤酒,來來來,喝酒喝酒。
籃球場那裡,曲向向坐在水泥臺階上,手裡拿著陸續給她買的米泡兒。
“去年你給我了米花棒,記得不?”
陸續,“嗯。”
“我沒紮好袋子,第二天就綿了,不脆了。”曲向向說,“我吃了好久,吃到後來都黏一塊兒了。”
陸續側過頭看著她,“為什麼不扔掉?”
“那多浪費啊。”
曲向向抓一把米泡兒塞進嘴裡,腮幫子一鼓一鼓的,她很快就吃完了,說話時的氣息沾上甜香,“你要不要吃?”
陸續不喜歡吃這種小玩意,從來都不喜歡,也沒機會嘗試,看她滿臉的期待,他就控制不住的把手伸進袋子裡,抓了一點出來。
“太少了。”曲向向說,“你得像我剛才那樣,抓一大把,那樣吃起來才香。”
陸續聞言,照她說的做了。
曲向向看陸續吃米泡兒,一點都不熟悉,她就想問他,童年是怎麼過來的。
可她沒問出來。
不要覺得他們還年少,就真的無憂無慮,每個年齡段都有每個年齡段的煩惱跟憂傷。
她的童年有不想觸碰的地方,陸續也有。
曲向向看陸續的臉上有粒米泡兒,她下意識把手伸了過去。
陸續沒動,任由她的手碰到自己的臉。
曲向向把那粒米泡兒弄下來,思緒飄開了,早青山那次,她看到陸續的衣服上有隻小螞蟻,作出了同樣的動作。
當時他抓她的手腕,力道可怕,反應敏感又激烈,整個身體都做出了防禦的姿態。
後來她不管是無意間碰到他的胳膊,還是手,或者是哪兒,他都沒有再那樣反擊過,不確定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適應的。
適應的過程一定不容易。
習慣跟本能是很難改變的。
曲向向的思緒回籠,遲來的害羞從她的心窩裡漫出來,聚集到臉上,她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仰頭看星星。
陸續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