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呢?
過了會,曲向向的心裡非但沒冷靜,反而更亂了,他怎麼還看啊?
忍了又忍,還是沒忍住,她扭頭,板著臉瞪過去。
那樣子像是在說,不準看了。
陸續的唇角若有似無的勾了下,他拉開椅子,慢條斯理的坐了下去。
曲向向轉回去繼續做題,腦子裡忽地竄出一個念頭,他剛才不會是故意逗我吧?
手上的力道失控,筆芯咔地一下斷了。
這才發現自己拿的是鉛筆。
曲向向撐著頭看斷下來的筆芯,很無語。
椅背被敲,她嚇一跳,掙扎了幾下就裝作沒有聽見。
陸續又敲。
曲向向搓了搓臉,儘量淡定的回頭,“怎麼……”
看見陸續手裡拿著的東西,她的眼睛睜大,“這什麼?”
陸續用筆圈一塊地方,將報刊轉過來對著她。
被圈的地方是份約稿函。
曲向向逐字逐句的看了看,“你要投稿?”
陸續搖頭。
曲向嚮明白過來,“給我圈的啊?”
“嗯,”陸續說,“你能寫。”
曲向向又看了眼約稿函上的要求,短篇,三到五千字,文筆要抒情唯美,圍繞青春與夢想。
題材很大眾,不獵奇。
好也不好。
越是通俗普遍,就越難出彩。
曲向向看了眼稿費,按照千字算的,完全在她的理想範圍裡面,她動心了,視線掃到一處,伸手指指,“這個板塊要恐怖故事,我家裡有好幾本,都是我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寫的,我直接挑一篇可以不?”
心情不好的時候寫恐怖故事?陸續的面部隱隱一抽,“可以。”
曲向向抄下投稿地址,小聲說,“老班要是知道我給報刊投稿,肯定會給我上思想教育課,告訴我時間就是金錢,不能因為小錢丟了大錢。”
陸續嗓音低沉緩慢的開口,“你寫,我幫你檢查一遍。”
曲向向一愣,“那行,我晚上回去就寫短篇。”
陸續說,“不急。”
“不行啊,我心裡不能擱事兒,早點做完才行。”
曲向向唸叨著,“這種雜誌社有一審二審三審的吧,可能要到明年三四月份才有結果呢,要是我拿了稿費,就給我哥買雙好的運動鞋,他明年要去體特班了,穿球鞋跑步不行。”
陸續凝視她的模樣。
窗外的世界雪花紛飛,天寒地凍,教室裡卻暖如春夏。
化雪比下雪更冷,天氣不好,寒風嗖嗖的吹。
走讀生有走讀生的心酸,早起騎車上學,到學校的時候,鼻子跟耳朵凍的都快掉下來了。
住校生也有住校生的苦悶。
這麼死冷的天,竟然還要五點左右從被窩裡爬起來,披頭散髮的去操場做操。
天黑漆麻乎的,做個屁操啊。
簡直沒有人性。
最痛苦的是體質偏寒的同學,手腳用熱水洗一遍,很快就冷了,睡覺縮成一團,冰塊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塞。
往往起床的時候,腳還是冰的,壓根沒有時間把它捂熱。
想給自己裝個熱水袋吧,水又不夠,借也借不到,大家都缺熱水。
省著用的同學早上都用玻璃杯裝一杯開水,早自習的時候捧在手裡捂手,涼了就放一邊,下課回宿舍倒盆裡,留著當冷水用。
實在是太冷了。
這才剛進臘月,凍瘡這個魔鬼就已經襲擊了很多同學。
曲向向右手的小手指也凍了一塊,沒破,就紅紅的,有點癢。
早自習的時候,她背幾句課文,就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