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站,強行擠過來的。
本來腿就放不好,還擠進來個人,陸續的面色極冷。
以他為中心,一股子低氣壓往四周擴散,瞬間籠罩了這兩排座位。
不論是擠到座位中間的那位,還是緊扒著椅背又擠又吵的幾人,都不自覺的往旁邊挪,離他遠了點。
對面的梁建兵看得心裡一突,他偷偷跟兒子眼神交流,陸續這孩子平時脾氣不是挺好的嗎?現在怎麼看著怪兇的?
梁正嘁了聲,好個屁,你看到的都是他跟你閨女在一起的時候。
其他時候就這麼兇,一副吊樣。
梁建兵再看看,還是兇,他繼續給兒子使眼色,再過個幾年,陸續這孩子的氣場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,向向能鎮得住嗎?
要是鎮不住了,那怎麼辦?
梁正給他爸一個眼神,鎮不住就黃了唄。
梁建兵操心的想了會兒,他開啟小板桌上的袋子,拿出一個八寶粥遞過去,“小續,給你這個。”
陸續伸手去接,“謝謝叔。”
梁建兵要喊閨女,話到嘴邊就聽他說,“向向不舒服。”
“不舒服啊,怎麼了?”梁建兵緊張的問,“是不是吃壞東西了?”
陸續的面上有些許不自然,“就不舒服。”
梁建兵沒反應過來,還是兒子拐了他一下,他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,“那,那讓她睡覺。”
梁正玩著手機上的貪吃蛇遊戲,用只有他爸能聽到的音量說,“爸,你能換個稱呼嗎?小續聽著跟小婿一個樣,我起雞皮疙瘩。”
梁建兵當沒聽見。
他們是三人座,最邊上靠著過道的大叔跟個好奇寶寶似的把他們幾個看了一遍,開始跟梁建兵嘮嗑。
中年人有中年人的話題。
車廂裡處於隨時都會被擠爆的狀態,王成功跟徐良都沒法過來聊天,只能各坐各的。
一站一站的停,一站一站的開,人下去一批,上來一批。
到了後半夜,車廂裡還是有很多人在站著,腳後跟生疼,小腿痠痛,精力不行了,說話沒力氣了,就毫無形象的隨便找個地兒一靠,硬生生的靠意念強撐著等天亮。
曲向向坐不住了,臉蒼白蒼白的,一頭的冷汗,陸續讓她躺在座位上面,她實在是腰痠的快要斷掉了,就沒說什麼的躺了下來。
陸續脫了外套搭在她身上,自己站在旁邊,倚著座位。
王成功跟徐良前後來喊他,讓他去過去坐,他搖頭,不去,就守在旁邊。
周圍站著的女生們羨慕的想哭,又帥又暖,是別人的。
凌晨四點多,王成功要帶著爸媽提前兩站下車,他兩手一左一右撐著椅背,跟小夥伴們告別。
走了啊。
走吧走吧。
真走了啊。
趕緊的。
大傢伙都常聯絡啊。
聯絡個屁,你進的軍校,還不知道管的多嚴。
別說了,說的我都後悔了。
走吧你,再不走車就要開了。
王成功拉著行李箱一路喊“借過”,高瘦的身影很靈活的下了車,站在外面大力揮手。
車裡的也在跟他揮手,軍校管理森嚴,一切軍事化,祝你好運啊我的好朋友。
距離到站不到半小時的時候,曲向向滿臉的糾結,她想去上廁所,也必須去一趟,不然下車絕對嘩啦一路,完蛋。
可是她不敢站起來,不知道有沒有弄到褲子上,座位上究竟什麼情況她一無所知,屁股都坐麻了,失去了知覺。
而且她坐一晚上了,起來的那一瞬間肯定會崩。
曲向向隔一兩分鐘看一次手錶。
陸續低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