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知的睡衣帶子,用手拽著,這種感覺很美妙,就像是拆禮物。
周子知沒精力拿他揶揄,把臉上的面膜撕下來,“快睡吧。”
鬱澤從後面摟著周子知,唇貼著她的後頸,吻了一會兒,“什麼時候有時間?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家。”
周子知一愣,快結婚了,她跟鬱澤始終沒談到那個話題,她以為是婚後要跟公婆住一起。
“缺的一個燈裝好了。”鬱澤摩挲著周子知的耳垂,“裝修按照的是你那邊公寓的風格,什麼時候去看看?”
周子知說,“週末吧。”她對房子的裝修並沒有多少條條框框的要求,簡單點就好,重要的還是跟她一起住在房子裡的人。
鬱澤壓著她,半撐著身子低笑,“好。”
床頭燈暖黃,照著室內色調柔和。
周子知躺在鬱澤的臂彎裡,聽他說故事,故事枯燥,說的人嗓音溫柔。
故事說到一半,他們吻到了一起。
第二天,趙如一臉古怪的拿著信進辦公室,這什麼年代了,竟然還寫信,她在拿到信的時候差點沒遮住表情。
又變了個方式秀恩愛,還好她不是單身狗。
餘光瞥見桌上的信,鬱澤看合同,他沒抬頭,“出去。”
趙如一走,鬱澤繃著的唇角勾勒出一個弧度,他的脊背後仰,神情溫柔的拆開信封。
卻在掃到紙上的第一眼就頓住了。
鬱澤伸手扶住額頭,笑聲不斷的從喉嚨裡震出。
他的名字裡面,澤字少了一個點。
鬱澤認真的從頭看到尾,在最後的時候感到欣慰,終於有一次把那個點補上去了。
☆、第70章 走到白頭
鬱澤沒在周子知面前提過錯別字,無傷大雅,一提,情|趣就沒了。
不過,周子知自己是知道的。
她打算抽出時間練字。
晚上週子知吃完飯就去房裡,把新買的字帖鋪在桌上,拿鋼筆練字,從左往右。
寫了兩頁,周子知失去了大半耐心,她開啟酸奶,開始懶散放空。
過完年後,她就經常在鬱家過夜,這棟公寓反而擱置了,有時候一星期就回來兩次。
周子知吸著吸管,單手刷網頁。
她點開熱搜的最前面一個影片,是陳嘉魔性整合模仿秀大禮包。
第一段就是陳嘉裹著塊大紅床單,頭上拖著兩黃燦燦的布條,盤腿模仿唐僧,周子知差點把嘴裡的酸奶噴出去。
整個影片長達十五分鐘,周子知看完,笑的眼淚都出來了。
劇組那邊不久前通知她,有個助手的演員人選定了陳嘉,那個角色如果詮釋好了,會很出彩。
周子知把已經空了的酸奶盒子扔進旁邊的垃圾簍,起身洗了個西紅柿吃了,回來繼續練字,影片提神效果非常好。
睡覺前,周子知接到豐柏煜打來的電話,通告湊不到一起,基本就沒機會碰面,彼此都忙。
“鬱澤跟我吹牛,說你給他寫情書了。”
周子知的嘴角輕微一抽,她可以想象,那個男人當時一定勾著唇,明目張膽的炫耀。
“嗯。”
豐柏煜砸嘴,不敢置信,“還真寫了啊!”
他以為是自己發小忽悠。
要說十幾歲的周子知寫情書,一個月一封,甚至一天一封,那他都信,青春年少,沒煩惱沒憂愁,整個世界都圍著自己喜歡的人轉。
現在的周子知比他還忙,哪有精力靜下心來寫情書,也不知道鬱澤是用了什麼招數。
東拉西扯的聊了一會兒,周子知說,“你是不是有事找我?”
語氣並非是疑問,而是篤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