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聽出點想要的東西。
“你打給我,是想說什麼?”
周子知清楚,她和鄭潔再也不是嘮家常的關係,“有話就直說。”
鄭潔也不墨跡,“安意如不是摔傷腿吧?”
周子知不慌不忙,“這個你問錯人了,你應該問她本人,或者醫生。”
鄭潔笑起來,“子知,我已經知道了,你沒必要跟我打官腔。”
她在試探,周子知沒上鉤,“是嗎?你知道什麼?”
一句反問讓鄭潔噎住,如同被人掐住脖子。
她們曾經是同事,在周子知風光時,以為的瞭解還是有偏差。
周子知說,“我有事忙,再見。”
“等等。”鄭潔問,“喬總跟你透露了沒有?”她的聲音頓了頓,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,“我想繼續帶你。”
周子知垂眼看窗臺的那盆常春藤,長勢驚人,霸佔了四周區域。
據她所知,安意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鄭潔的脾氣在經紀人圈裡已經如同狂野生長的野草,貪得無厭。
“喬總是找過我。”
她說,“通知我會在幾天後給我安排一個經紀人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鄭潔以為指的就是她,便按耐住欣喜說,“那你忙吧。”
周子知輕笑,那笑意並沒有達入眼底。
廚房有一聲脆響,她轉身過去,就見鬱澤蹲地上,碎了個盤子。
周子知看看平底鍋裡的雞蛋餅,心裡暖呼呼的,她拿掃帚去清掃,“你起來,小心劃到手指。”
鬱總一本正經,“是盤子不結實。”
“……”周子知憋住笑點頭,“是,回頭挑結實點的。”
鬱澤的餘光瞥她,“子知,你不會嫌我笨吧?”
“不會。”周子知安撫不能接受一丁點挫敗的男人,“你很棒。”
她笑彎了眼睫,“比我能幹多了。”
這話聽著,好像並沒有得到安慰,鬱澤揉揉她的發頂,“餅做好了,你嚐嚐味道。”
周子知拿筷子夾了一塊放嘴裡,“挺香的,好吃。”就是有點鹹。
鬱澤神情愉悅,“那你多吃點。”
於是周子知把那一整塊都吃了,夜裡口渴的厲害,起來喝了兩杯水。
沙發上的鬱澤一條腿已經掉到地毯上,半個身子懸空,隨時都會摔下來,周子知不放心,伸手拍拍他的臉,“你往裡面躺躺。”
鬱澤從鼻子裡發出帶著睡意的慵懶聲音,“嗯?”他的眼睛還沒睜開,大手已經把周子知拉到自己身上。
“想我想的睡不著?”
周子知緊挨著鬱澤,無法逃避湧上來的氣息,她開始掙扎。
鬱澤啞著聲音,“別動,就抱一分鐘。”
周子知聽到耳邊喉結滾動的吞嚥聲,手腳僵硬的跟木頭一樣,紋絲不動。
正當周子知逼迫自己放空時,鬱澤低呵,“快走。”
周子知立刻回房。
罪魁禍首溜了,被挑起大火的鬱先生無奈的從沙發上坐起來,使勁抓抓頭髮,掀開被子去衛生間。
第二天鬱澤又給她做了雞蛋餅,她提心吊膽,好在沒那麼鹹了,能吃。
在去華瑞工作室的路上,周子知忽然說,“鬱澤,我打算開一家客棧,你有建議嗎?”
鬱澤留意路況,“安城。”
周子知蹙眉,“太偏了。”
鬱澤看一眼後視鏡,“那裡很快就會被開發。”
周子知了然,“開發商是你。”
鬱澤無語,他到嘴的話只能嚥下去。
“抽空跟我回家吃飯。”
周子知也不找藉口推脫,“好。”她決定接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