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知,你覺得柏煜是什麼樣的人?”
“嗯……”周子知想了想,“工作認真,對待朋友仗義,性情開朗,和異性相處一直保持距離。”
蔣矜喃喃自語,“保持距離?”
她說,言辭直白,“他嫖了。”
周子知的手一頓,勺子重重摩擦杯沿,她吸一口氣,震驚還是在她臉上出現。
恐怕豐柏煜還不知道,以為蔣矜是介意最近的緋聞。
“我跟他在一起那麼多年,從來沒翻過他的手機。”蔣矜說,“所以他對我不防備,手機沒設密碼,那天他把手機落家裡了……”
她是個不願意,也沒興趣偷窺別人**的人,就算對方是她的丈夫。
平時豐柏煜也有時候會忘帶手機,她是不會翻看的,如果有電話來了,她也只會接一下說明情況,就給結束通話。
當時她在房裡收拾衣櫥,孩子們在床上玩,把豐柏煜的手機摔地上了,她才去撿,可能是孩子們亂按了什麼東西,螢幕上是聯絡人目錄。
其中一個名字她是從朋友口中提過的,恰恰就是對方男朋友花天酒地的會所老闆,當時她朋友天天在她面前訴苦,因此她有一點印象。
蔣矜譏諷的笑笑,巧的跟命定的一樣。
聽完蔣矜說的話,周子知開口,“只是一個會所,會不會搞錯了?”
蔣矜把髮絲別到耳後,“我花了一番功夫查過,他是那裡的常客。”
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,他豐柏煜三個字堵不住所有人的口,只要丟擲可觀的誘|餌。
更何況還是那種供人消遣的地方。
周子知沒再打斷,繼續往下聽。
“於是我找人跟蹤他。”蔣矜說的輕描淡寫,“沒過多久,我在他身上聞到以前多次聞過的味道,是那個會所提供的沐浴露味道,他回來之前,我就收到訊息了。”
“子知,不會有誰跑去會所,待一兩個小時,特地去洗個澡。”
周子知聽的感覺是在聽戲,她覺得蔣矜能這麼肯定,應該還有別的證據。
“確實,我還有其他證據。”蔣矜開啟皮包,拿出煙盒,“子知,要來一根?”
周子知搖頭,“不用了。”
“你還是老樣子。”蔣矜點了根菸,吸了一口,“子知,我不會衝動。”
那麼多年都走過來了,他們還有感情,有很多共同度過的美好回憶,兩個孩子也很可愛。
“我會給他機會,但是我要他掉一層皮。”
周子知眯了一下眼睛,看來她來之前準備的那些話是不用說了。
相反,來這一趟,她倒是長了見識。
喬楠,蔣矜,譚音,她們的經歷都教給了她許多對婚姻的感悟。
蔣矜的口鼻熟練的吞雲吐霧,“子知,男人狡猾的很,如果有一點風吹草動,就跑到他面前質問,他可以有幾百個藉口,是不會承認的。”
“要沉得住氣,將把柄攥在手裡。”
回去後,周子知拿著鬱澤的手機,腦子裡響起蔣矜的那句話“男人的手機上有很多秘密”。
她按著手機殼,從冰涼到漸漸溫熱,汗溼。
不知過了多久,周子知只聽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的亂跳,她滑了開鎖鍵,不需要輸入什麼密碼。
桌面上的照片是他們的合照,是她那次和鬱澤在濟州島拍的。
周子知的指腹輕輕一摁,往後翻。
“在幹什麼?”
背後突然傳來鬱澤的聲音,周子知的心一慌,她遮掩了情緒,快速將手機放回去,“沒什麼。”
充滿深意的目光掃視自己媳婦,鬱澤的眼底一閃,他挑了挑眉毛,“你在翻我的手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