絲。
下了車,唐遠忽然哎喲一聲,叫的別提有多慘了。
裴聞靳關車門的動作一頓,他轉身看過去,“少爺,怎麼了?”
唐遠可憐巴巴的說,“我手疼。”
裴聞靳的餘光掃過少年那隻手,想起他不久前親吻過那裡,他的喉頭攢動,嗓音裡透著難言的低啞,“這個天氣應該不會感染。”
唐遠包在紗布裡面的三根手指輕微動了動,“感不感染我不曉得,反正我疼的一抽一抽的。”
“一抽一抽?”
“就一陣一陣……”唐遠嘴角不爽的一撇,“不是,你揪著我的形容詞幹什麼?我語文不好怎麼了?”
裴聞靳的面部肌肉抽了一下。
唐遠繼續可憐兮兮,“我這手是中午夾的,現在還疼,晚上睡覺壓到肯定更疼。”
裴聞靳把車門關上,從口袋裡拿出煙盒,“夾到手疼是一定的。”
唐遠翻了個白眼。
我跟你這個傢伙費什麼勁兒啊,你連話都沒幾句,更何況是好話。
“睡前多暗示自己幾遍,睡著了潛意識裡就會注意一些。”
頭頂冷不丁的響起聲音,唐遠一愣,他抬頭去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,看見那雙眼睛裡有一片沉靜的夜色,嚥了嚥唾沫說,“我睡相很差的。”
裴聞靳的狹長縫隙裡映著少年的身影,“不差。”
唐遠還在思索男人前一句話,他沒聽清,“什麼?”
裴聞靳接起電話。
唐遠對於男人沒有走開,而是就站在他面前接的行為很開心,這算是比之前親近多了吧,肯定算。
他豎著耳朵聽,好像男人接的是那哥們的電話,就是張楊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