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牙,“太狡猾了,那傢伙是預謀已久。”
要麼是熟人,要麼是有錢人,請得起一波偵探。
宋朝將目光挪向窗外,黃昏已至,他後仰一些靠著椅背,姿態懶懶的,“小遠,舒然,你們怎麼不問我那晚的事情?”
唐遠說自己不知道怎麼問。
張舒然則是沉默。
宋朝倒了一點茶水到桌上,用食指一下一下划著,“我在治療中心的每分鐘都過的很漫長,後來我開始琢磨起了那晚的事情,發現那晚我跟他被人下了藥。”
唐遠跟張舒然前後抬頭看過去。
宋朝似笑非笑,“你們不會以為是我讓他睡的吧?”
唐遠連忙搖頭,“沒有。”
張舒然也是那個意思,說他想多了。
宋朝唇邊的弧度一點點斂去,他不說話,也沒表情,那股子陰沉的氣息就從骨子裡鑽了出來。
唐遠看著宋朝的手背,那裡有幾處針眼,還有一片青紫,袖子遮起來的地方肯定有更多的針眼,他偏開頭,也把目光放到繁華的街道上面。
他們四個小時候都遭受過綁架,綁成的,沒綁成的,都隨著時間的流逝淡化了很多。
商場如戰場,有幾個仇家是很正常的現象。
因此他爸才給他請老師教他防身的功夫,更是花時間親自指導。
這次的事是個局,還是大局,扯進了他們四家,膽量驚人,到目前為止,意圖還不夠明朗,不清楚後面還有沒有大招。
張舒然的餘光掠過唐遠的後腦勺,他端起茶杯喝口茶,“小朝,那晚我跟小遠先走了,後來你們去了哪裡?”
“什麼地方都沒去。”宋朝說,“出來沒多久,我們的記憶就亂了。”
他只用亂這個字來概括,不做詳細形容,似乎那晚的一切都不對頭,找不到恰當的詞句來形容。
唐遠刷地回頭,“那就是說,藥下在酒水裡面了?”
下一秒他搖頭,“不對啊,我們在一塊兒的時候,杯子都是亂用的,怎麼我跟舒然沒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