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邊角角,“你把張楊送到哪裡去了?”
裴聞靳說了一個地方。
“不是吧?”唐遠刷地抬頭,“那麼偏,你要他在小島上當一輩子漁民嗎?”
裴聞靳從少年手裡拿走指甲剪,托起他的手從拇指開始修剪。
唐遠眯眼看男人,“你打的什麼主意?”
裴聞靳淡聲說,“那要看蔣惡究竟對張楊是什麼心思。”
唐遠沒聽明白,深思了會兒才恍然大悟。
如果蔣惡在失去張楊以後看清了自己的內心,覺得張楊跟他的其他伴兒都不同,是特殊的存在,特殊到可以定義為喜歡,非要找到人不可,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弄到身邊。
那麼他們就可以利用張楊的行蹤來跟蔣惡談條件,跟他成為盟軍。
可要是蔣惡對張楊的失蹤發怒,僅僅只是因為被一個不放在眼裡的床伴給甩了,想把人抓回來整死,沒有別的心思。
真找不到就算了,不會花多少時間在那上面,那張楊便會在那個小島上生活下去。
他那張牌是廢了,還是有用,起多大作用,全看蔣惡。
思緒一捋順,唐遠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,有些不寒而慄,他舔了舔發乾的嘴角,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,“有句話我說了你可能不高興。”
裴聞靳道,“那就別說了。”
“我還是想說,”唐遠蹭蹭他的臉,“你讓我說唄。”
裴聞靳,“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