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老姐,我敬你們一杯。”
不止是裴父裴母,連唐遠都驚的合不攏嘴,他爸什麼時候這樣過?
在場的幾人裡面,裴聞靳的反應最小,但也有反應,說明這一點也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裴父佈滿風霜的臉上寫滿複雜之色,他是個好面子的人,好了大半輩子,酒桌上別人這麼對他,肯定是要起來的,可他雖然得到了最好的治療,現在還是不能行動自如,站起來也很吃力。
坐他旁邊的裴母被他拍了下手臂,猛然回神,準備把他扶起來。
唐寅出聲阻止,“老哥,你身體不便,別站起來了,我說幾句話。”
當慣了大企業的掌舵者,言行舉止充滿了氣勢,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。
裴父無意識的坐了回去。
“二老想必多多少少也知道,我家跟其他大家族不太一樣,我就小遠一個孩子,外面沒有私生子。”
唐寅掃了眼垂著頭,一臉緊張的兒子,忍不住抽了下嘴角,眼裡卻盡是寵愛,“小遠他媽媽在他一歲的時候就走了,意外身亡,走的匆忙,沒留下一句話,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,後來很長一段時間,我都只顧著用工作跟應酬麻痺自己,他就是那時候開始學會了獨立。”
唐遠密長的睫毛快速眨動,漸漸變得潮溼。
裴聞靳安撫的捏了下他的手心。
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早年去世的小兒子,裴父裴母臉上都湧出了幾分悲傷,二老靜靜的坐在桌前,沒出什麼響聲。
包間裡只有裴聞靳一個人的聲音。
“再後來,企業的規模不斷擴大,我越來越忙,習慣了工作跟應酬,一個月回家的次數不超過一隻手,雖然我不回家,但他的生活大小事我都知道,會有人跟我彙報,我管他管的很嚴格。”
唐寅不快不慢的說,“我能給他的就是吃最好的,穿最好的,用最好的,只要他跟我開口,不管他要什麼,我都會給他弄來。”
“我是個獨裁慣了的人,不允許有人批判我的教育理念,哪怕是他也不行,直到等他再長大一些,我才意識到,作為一個父親,我算不上稱職。”
裴父裴母沒發表任何看法,這個報紙上被說成傳奇的人太愛兒子了,溺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