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下短髮,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,“我的天,唐,我並沒有做什麼,我只是,只是跟你坐在一起,就只是那樣。”
唐遠覺得這話題一時半會兒抖不開,幾天幾夜也抖不開,涉及到人與人之間不同的性格,對感情的態度,還有就是地域風情。
他索性說,“夥計,等你愛上了一個人,你就能理解了。”
丹尼爾不知道想起了誰,肩膀頓時就垮了下去。
唐遠讓酒店服務生給他拿紙箱,他拖著行李穿過大堂,“丹尼爾,別發愣了,我們先上去。”
丹尼爾幾個大步追上,“唐,你的伴侶是個很,很……”
他想不出合適的成語,只好挫敗的攤手,“中文實在是太難了。”
唐遠邊走邊說,“等你去了國內,周圍全是你的老師,你的進步會超過你想象。”
丹尼爾滿臉期待,“我是想說,你的伴侶很有魅力。”
“那是顯而易見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
丹尼爾見兩個服務生頻頻側目,他得意又興奮,手舞足蹈的說那是中國話,還唸了一首唐詩,《詠鵝》,跟耍寶似的。
兩個服務生擺出“好厲害”的崇拜表情,其中一個差點抱著唐遠的紙箱子撞到牆上。
唐遠的嘴角抽了抽。
丹尼爾停在電梯前,好奇的問,“唐,你就要回國了,心情怎麼樣?”
唐遠的臉色在一兩秒內出現了好幾個變化。
討厭的人,喜歡的人,想念的人,以及操著各種方言,疲於生計或肆意揮霍的陌生人,他們都在那裡。
要說什麼心情,大抵就是落葉歸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