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他就單方面掐斷通話倒回床上,被子一裹,等待瞌睡蟲來把他拖走。
醫院裡其實沒什麼事,裴母就是看兒子接了個電話就走,幾個小時沒回來,她心裡頭慌。
一見著兒子,裴母就把他拉到病房外,試探的問,“那孩子過來了?”
裴聞靳沒否認。
裴母正要說話,冷不防看到兒子左手尾指上的戒指,眼前一黑,差點暈過去,她胡亂扶住牆壁,“聞靳,你怎麼想的?啊?小唯不好嗎?”
裴聞靳摩挲著戒指。
“你一個電話就走,小唯在醫院裡待了好一會,媽看得出來,她是真的喜歡你,”裴母站穩了,拉住兒子的胳膊說,“試試吧聞靳,你試試,就當媽求你了。”
裴聞靳低聲開了口,他說做不到。
“人生那麼長,你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,”裴母誘導的說,“不試試,你怎麼知道還有更好的呢?”
裴聞靳頭腦清醒的可怕,“更好的我也不要。”
裴母拉住兒子胳膊的手抓緊,指甲往他皮肉裡扎,“聞靳啊,你跟媽說實話,是不是那孩子給你下藥了?所以你中了邪,非要把後半輩子給他?”
裴聞靳苦笑,“媽,要是世上有那種藥,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,再看著讓他吃下去。”
裴母哆嗦著一把甩開兒子的胳膊,魔障了,兒子魔障了。
病房裡傳出咳嗽的聲音,裴母擦了擦眼睛,阻止推門進去的兒子,“你別進去了,就在這裡站著吧,省得你爸看見了煩,等你爸睡了你再進來。”
裴聞靳高大的身子一僵,他沉默著後退,全程沒有出聲。
裴母又擦眼睛,進病房的時候,眼睛都是腫的,病床上的裴父像是什麼都不知道,佈滿病態的臉上沒有表情。
一個多小時後,裴母出來喊兒子進去。
裴聞靳站的久了,兩條腿痠麻,他眉頭都沒動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