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一會, 那頭就換成了宋朝。
比起陳列的情緒化, 宋朝很陰沉,他問唐遠, 改頭換面的陳雙喜在哪個城市。
唐遠一個激靈, “小朝, 你想幹什麼?”
宋朝走到陽臺上,將身後的玻璃門拉起來, “問問。”
唐遠說在市, 他略顯生硬的換了個話題,“中午吃豬肉洋蔥餡餅啊?”
宋朝站在防護欄邊上, 望著遠處的一片建築物, “市離這裡還不夠遠, 不夠偏,他怎麼不跑的更遠一些?”
“跑到犄角旮旯是安全很多,不過,”唐遠單手撐著頭, “他的夢想是好好跳舞, 當藝術家, 站到全世界最大的舞臺上面去。”
宋朝涼涼的笑了聲,“這麼說,當初他給自己算計一個新人生的時候,抱的是跟老天爺賭一把的態度,破釜沉舟,置之死地而後生, 他倒是沒留後路。”
唐遠提出疑問,“為什麼不是他知道就算哪天暴露了,那個給他藏資料的人也能護他周全?”
宋朝嗤笑,“就他過去那副模樣,想當個寵都不夠格。”
唐遠眼前浮現出一張秀氣的臉,一個唯唯諾諾,點頭哈腰的纖瘦身影。
他的眼底猛地閃了閃,陳雙喜連那對淺淺的梨窩都弄掉了,這是鐵了心要將過去的一點一滴全部挖乾淨,一寸不留。
那怎麼見了他,還想彎腰?
難不成他在靈魂深處刻下了一行字——我是唐遠的跟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