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他心說,就是你嘴笨嘛,不光嘴笨,還習慣簡明扼要,寡言少語,“可是,我還想聽別的。”
裴聞靳的薄唇拉成一條嚴峻的線條。
工作上,裴聞靳什麼時候都能有條不紊,從容不迫,沒有難倒的局面,感情上就不行了,他不擅長,沉默了會兒,他說,“我會試試。”
唐遠心裡的糖汁已經燒開了,咕嚕嚕往上冒著甜泡,他面上不滿的哎了聲,“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話。”
裴聞靳將合在一起的眼簾撩開,側頭看過來。
那雙眼睛裡有一片迷人的深黑色,像一個能把所有生命都吸進去的漩渦。
對視幾秒,唐遠偏開了頭,鬱悶的小聲嘀咕,“算了,你還是把眼睛閉上吧,這麼看著我,太要命了。”
裴聞靳的神情微愣,半響他寵溺的低笑著搖了搖頭。
唐遠從小到大都是過的少爺生活,一堆人伺候,他的懶根就是那麼長起來的,紮在骨頭裡,生機勃勃。
從昨天到現在,他的身體都很累很軟,懶根趁機狂野生長,一會要吃這個,一會要喝那個,自己大爺似的窩著不動彈,全程讓裴聞靳伺候。
乘務員經過時,裴聞靳正在給他剝橘子,將一片橘子肉送到他的嘴裡,他吧唧吧唧,眉心一蹙,“有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