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來,晚上你帶我去青橙酒吧開眼界。”
江暮行沒什麼情緒地開口:“明天我不止咖啡館一份兼職,早上還有一份。”
宴好頭頂的晴天瞬間就被一大片烏雲侵佔了,他把小半碗葡萄放到桌上,眼底湧出幾分陰鬱。
江暮行怎麼就過得這麼辛苦?
宴好大力摳著手心,胸口悶著一股戾氣,想罵人。
——
江暮行去陽臺接電話。
陳豐在那頭給他介紹活兒:“江小子,我這裡有份家教的工作給你接。”
“算得上是我一親戚家的孩子,跟你一樣,下半年高三,上的九中,偏科嚴重,你暑假給補補課。”
江暮行俯視江邊的夜景:“不接。”
陳豐就沒想會被拒絕,他愣了下:“有錢也不賺?”
“你不是在家教機構幹過嗎?給人補課是你拿手絕活啊,有什麼接不了的?”
“高三的複習很重。”江暮行說,“我只能帶一個,否則質量會下降。”
陳豐不以為然:“隨便教教唄,人就是讓你輔導輔導,講講題,又不是說一定要你幫著送上名牌大學。”
江暮行側了側臉,餘光透過玻璃門,掃向垂著頭的纖瘦身影。
“沒辦法隨便。”
陳豐還想說什麼,江暮行前一步把他的話堵住,淡淡道:“陳哥,謝你好意。”
“你這小子真是,太有主見,感覺你比我還成熟,”陳豐也沒生氣,“既然你不接那就算了。”
“不過我得提醒你,錢要準時還啊,晚了大家都麻煩。”
江暮行結束通話電話,在陽臺站了兩三分鐘回客廳:“週一上午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