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做夢就夢到你了,那是我的第一個春夢。”
時間隔的有點久,細節方面他忘了,只記得醒來是八個字,悵然若失,一灘黏糊。
從此以後夢裡就那樣了,爽到不可自拔。
——
宴好擦乾淨臉上的水珠,隨意抓抓溼答答的劉海,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,撇撇嘴道:“我是覺得,夢裡我都受過n回了,應該沒多大問題。”
“問題很大,並且不能忽略。”
江暮行刷著牙:“我弄你了,不論是一次還是幾次,你第二天起來都會難受,即便不請假去學校硬捱,一天下來,也很難集中注意力做題看書。”
“高三這個階段已經在衝刺了,整個複習計劃組成了一條鏈子,每一節都要勒到極致,不能松,否則松一點,後面就會散掉。”
宴好愣愣地看著江暮行,他們這個年紀,精力旺盛,血性濃烈,定力不夠好,真的不太能禁得住撩|撥。
江暮行每天跟他同吃同住,經常被他撩,次次都是把手舉得老高,陣勢驚人,卻沒有哪次動真格,不管不顧地抽他。
一個不需要背考的人,就算沾上欲|望一發不可收拾,整天整天的沉迷進去,無心學習也沒什麼關係。
江暮行能這麼隱忍,完全是為了他。
也是為了他們的以後。
要一起上a大。
宴好的心裡竄出一句情場很常見的話,俗不可耐,也難能可貴。
——喜歡是衝動,愛是剋制。
宴好攥著溼毛巾,胸口起伏漸快,江暮行什麼都替他考慮了。
這感覺像是喝了一大口烈酒,有些上頭,飄得厲害。
“我知道你剋制自己是為我好,也知道你忍得很痛苦,可我還是會招你,這個純屬本能,你別怪我。”
江暮行沖沖牙刷,沒理。
宴好順著他的縱容得寸進尺:“哥,你一直忍,會不會哪天忍出問題?”
江暮行瞥過去。
宴好往他臂彎裡蹭:“別這樣看我,好歹是我的東西,我問問是情理之中的事。”
江暮行的唇角抽動:“好得很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,明年高考前還要麻煩你多替我保管保管……”
宴好想到什麼,突然鬼叫:“不對啊,照你的意思,睡覺會讓我學習進度下降,那到了大學也不能了?!”
江暮行耳膜疼:“我指的是現階段,大學跟工作都不會有備考的緊張。”
宴好舒口氣:“明白了,指日可待。”
江暮行:“……”
——
宴好黏著江暮行:“還有你在海邊說的,高考後要給我看你拍的照片。”
“拿到了a大錄取通知書,你告訴我,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。”
說完就盯著江暮行,擺出一副“我都在小本本上記著,別想賴掉”的架勢。
江暮行透過鏡子看他一眼,洗好臉把毛巾掛回去:“腳踮起來點。”
宴好:“幹嘛?”
江暮行:“早安吻。”
宴好:“那你把頭低下來。”
江暮行正要低頭,宴好同一時間墊腳,兩人腦門磕腦門,完全詮釋了什麼叫“星星在你我的眼裡閃閃發亮”。
“……”
——
宴好順利出櫃,剩下就等著發小談一談了。
楊叢還是老樣子,能玩能笑能鬧,就是避著那個話題。
宴好只能隨他的意。
高中最後一個冬天來得沒什麼聲響,一場大雪倒是來得轟轟烈烈。
當時在考英語,教室的喇叭裡放著聽力。
宴好遊刃有餘,勾了答案就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