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分秒流逝。
寸板頭男人眼珠子轉了轉,他朝青山說,語氣是不可思議,“靠,你那小刀是真品?”
“大鬍子,你離他近,看看是不是?”
“嗯。”
大鬍子領會,硬邦邦道,“那刀的硬度和破壞程度是世界第一。”
“那不是輕輕一劃,”寸板頭男人用手比劃,“皮和肉就分家了?”
青山開口,“剔骨不費吹灰之力。”
三個男人當著唐希的面交流人的哪個部位容易切割,哪塊捅下去,血能最快流乾。
當那把小刀離自己只有一寸距離時,唐希嚇的說不出話來。
青山的腕部使力,刀刃貼上唐希的大動脈。
寸板頭男人用嘴吧形容鮮血噴出來的聲音,“噗滋——”
呼吸急促,唐希的胸口劇烈起伏,她的身子抖的厲害。
刀尖抵到動脈,極致的冰涼一下子滲透那層薄弱到不堪一擊的皮|膚,將熱度凍結,連同流動的血液。
青山的手輕動,鋒利的刀尖橫著劃過,在唐希的脖子上留下一條細細長長的血色線條。
“你還能考慮三秒。”
唐希渾身僵硬如石塊,之前青山他們的談話內容轉化成千萬隻食人蟻,開始瘋狂啃噬她的腦子。
恐懼和死亡同時佔據整個心臟。
寸板頭男人咧嘴一笑,他伸出手指,“一……”
“我說!”
唐希的情緒終於崩潰,她面如死灰的說出一個名字。
青山他們立刻分開行動,去查相關資料。
半小時後,秦正得到準備資訊。
他將紙袋子扔桌上,裡面的東西掉了出來,最上面有一行字:鍾韋。
“大收藏家嗎……”
秦正抽著雪茄,騰起的白霧將他的面部遮籠,晦暗不明。
雪茄只抽了兩口就躺到菸灰缸裡。
開啟右邊的抽屜,秦正拿塊布擦拭金絲邊的鏡片,他的動作慢條斯理,周身氣息卻是極度狂躁,憤怒。
戴上眼鏡,秦正吐出一口濁氣,獨自一人回曼哈頓,從保險櫃裡取了一物,帶回c市。
機場,薛五等候在車前,“阿正,把東西給我吧,我去會會那老頭子。”
他打包票,“保準給你帶回一個活蹦亂跳的唐依依。”
秦正步伐不停,“我親自去。”
薛五笑著搖搖頭。
“別怪我沒提醒你啊,我去,一定比你冷靜,比你理智,處理起來不會……”
話聲因秦正的一擊目光,戛然而止。
“行,你去你去。”
薛五腳步飛快的跟上,“發現唐依依沒跑,你是不是挺開心?”
秦正毫不避諱,“當然。”
薛五眼皮朝天,翻了倆個白眼。
他問,“你真要把東西白白給那老頭子?”
秦正淡淡的說,“不重要的東西。”
薛五扯了扯嘴皮子,“我怎麼記得你寶貝的很。”
秦正說,“此一時彼一時。”
薛五抓抓微卷的頭髮,“放心,唐依依不會有什麼事的,這天底下,沒有誰敢動你的人。”
秦正的下顎線條收緊,沒有柔和的跡象。
薛五在他背後喊,“記住,千萬別擺出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容易把那老頭氣著,要給你點顏色看看。”
秦正上車。
他的手在黑色箱子上敲點,暴露著與神情不同的緊張,迫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