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的時候,什麼事都沒有。
在乎了,什麼都是大事。
思維一下子退回孩童時期,害怕天塌下來。
把黃色的菸蒂咬的深陷在牙齒裡,秦正用力吸著散發出來的淡淡菸草味解癮。
“接著睡吧,還有一會兒才到。”
他看一眼後視鏡。
唐依依抓了抓後頸,沒看秦正,“想抽菸就抽吧。”
秦正立即將嘴裡的煙拿下來,手指一動,給掐斷了。
“我不抽。”
好像前一刻癮大到把菸蒂咬開聞煙味的人不是他。
唐依依也沒戳穿,她看看四周,發現現在就在公司附近,“直接去公司吧,叫青山送我回去就行。”
秦正的眉梢驟然一擰,“不行。”
唐依依的臉上生出無法理解之色,“在市裡繞來繞去,時間都花在車上了。”
秦正擲地有聲道,“我的時間是花在你身上。”
唐依依偏頭,繼續看窗外。
她發現這個男人說那方面的話是說的越發順溜了。
從什麼時候開始的……
“你要我對外公佈我們的關係,”秦正沉聲道,“給我幾天時間。”
唐依依抬頭,充滿困惑,“要幾天嗎?”
只是宣佈一下,不到一分鐘。
秦正面無表情,“要。”
他的嗓音一再壓低,“你讓我緩一緩,嗯?”
唐依依不再跟秦正字字句句計算。
把唐依依送回去,親自安頓好了,秦正叮囑家裡的管家傭人照看。
“不能讓她摔了,磕了,碰到哪兒。”
管家領著傭人們立在兩側,低眉垂眼的應聲,內心一片烏雲罩頂。
那些烏雲都來自秦正,剛辦完離婚手續,一肚子火,整晚沒消停過一刻鐘。
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。
當初他逼唐依依結婚,這次唐依依逼他離婚。
事情辦了,塵埃落定。
“有事,第一時間通知我。”
秦正低頭整理袖口,“最好不要有事,聽明白了嗎?”
他的口吻淡漠,卻讓管家眾人的心提到嗓子眼。
“明白了,先生。”
秦正走到門口,管家過去說,“先生,唐小姐問我,攝像頭裝了多少。”
秦正的身形一滯,“一個沒有。”
管家愕然,又不敢置信。
一個沒裝,這答案別說那孩子,連他聽了都沒辦法不去產生懷疑。
秦正說出一句,令管家震驚在原地,“在這棟房子裡,她是主人,我是客人。”
管家回神,面前的人已經快要行至車前。
他斟酌了一下,撐著把老骨頭趕上去。
“先生,有句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。”
秦正眯了眯眼,“但願吧。”
早會上,會議室裡同樣烏雲罩頂,秦正那個區域直接就是下冰雹。
高層們沒有百鍊成鋼,還是戰戰兢兢。
當聽到上方的人從嘴裡甩出一個數字,用那種“達不到就捲鋪蓋走人”的語氣說要在今年看到的時候,他們個個面露菜色。
這是怎麼了?
十五沒到,新年還沒過完,怎麼就這麼大火氣。
不是公司出事,那就是家裡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