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女人她連正臉都沒瞧,想必是萬里挑一。
看秦正把人放手裡疼,唐依依哈了口氣,眼中湧出幾分輕鬆,搞不好她這個年都能過的舒坦。
這裡是郊外,荒蕪人煙,連過往的車輛都極其稀少,不會有人注意到凍僵的雪人。
青山聽到後座的人發話,他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走進雪中,一步一個腳印。
“先生讓你上車。”
唐依依手腳僵硬,她抹了把臉,雪粒子不斷從她的指縫裡飄灑。
見人步履艱難,青山下意識伸手去拉。
不易察覺的將手臂抬起,避開,唐依依看他一眼。
那一眼既快又深,飽含警告和提醒,青山心裡咯噔一下,他退後一步,再也不會跨過這個距離。
唐依依被叫到後座,一邊是那個女人,一邊是車門。
過大的溫差在體內流竄,一時半會驅趕不盡寒意,她止不住的打哆嗦。
秦正的手一撈,女人大半個身子都在他懷裡,“還難受?”
女人的臉埋在秦正的胸口,遮住了害怕的神情,“不……不難受了。”
耳邊是女人的喘息聲,唐依依事不關己的垂著頭,睫毛溼漉漉的,雪在融化,她靠著椅背,鼻翼隨著呼吸輕動。
秦正勒著女人的腰,看似曖|昧,情|動,只有女人知道自己分秒都在承受煎熬,她痛的額頭滲出細汗。
不知道這個男人動怒的原因是什麼,但她知道,對方的怒火沒有絲毫熄滅的跡象,反而越發恐怖。
秦正的唇角勾起一個令人悚然的弧度,唐依依睡著了。
她旁觀他和別的女人親近,從頭到尾都不聞不問。
很好。
唐依依,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。
把人帶到酒店房間,秦正解開袖口,又去脫大衣外套。
“我準你走了嗎?”
唐依依頓住。
秦正的嗓音低沉,“給我站在那裡。”
唐依依立在床邊。
她的眉心擰了起來,秦正是哪根筋不對,要她留下來圍觀,想從她這裡看到什麼?
總不至於是傷心難過吧?
唐依依否定。
再者說,秦正也不會幹這種幼稚的事。
衣物撕扯的聲響在房裡尤其清晰,男人的呼吸粗而沉重,夾著女人紊亂的喘息。
唐依依無所事事,她看著對面的一副油畫,似是在發呆。
“滾——”
驟然回神,唐依依抬腳就走,被一股大力揪住,甩到牆上,後腦勺撞到牆壁,她當場就疼的眼前一黑,天旋地轉。
床上的女人被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到了,待著不動。
直到一聲暴怒的吼聲在耳膜裡炸開,“我叫你滾,聽不見嗎?”
女人嚇的渾身一顫,無措的僵著,腦子空白。
秦正淡淡的說,“耳朵沒用,那就別要了。”
女人再也受不了,披頭散髮的尖叫著跑出去,連衣服都沒整理。
房內發出幾聲巨響,擺放的瓷器和茶具四分五裂,滿地狼藉。
敞開的衣襟下,胸膛劇烈起伏,秦正雙眸赤紅,怒火中燒,他是瘋了,才答應配合薛五演這麼一出。
得來的結果就他媽是這樣!
“*!”
秦正咒罵,面色冰寒,唐依依的心裡沒有他,一星半點都沒有。
不是裝的。
心臟彷彿被捏緊,窒息感裹著別的情緒在血液裡來回遊蕩,那種無視讓他瞬間失去理智。
生平第一次體會,陌生又難以消化,衝擊著他的意識。
秦正將凌亂的幾縷髮絲抄到腦後,露出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