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比三十幾年疊加在一起還多的耐心,剋制住不立刻在沙發上把這個女人生吞活剝了。
他忽然捏住唐依依的手,在她手心寫了兩個字,“秦正。”
唐依依一愣。
秦正狹長的眼角浮著冷光,“我的名字。”
甩不開鉗制,唐依依沉默。
秦正態度強勢,藏著狠絕,“念一遍。”
唐依依還是沉默。
秦正微微低頭,嗓音低柔,話語卻猶如來自陰曹地府,“是想我拿刀在你身上一筆一劃刻下來?”
唐依依的眼皮顫動,“秦正。”
秦正不就此放過,不容拒絕道,“再念一遍。”
唐依依將一口帶血的唾沫嚥下去,“秦正。”
摩挲她手心的紋路,秦正淡淡的睨她,“記住了?”
唐依依僵硬的點頭。
這才滿意的勾唇,秦正按按眼角,疼痛不減反增,他驀地湊近。
辣椒水的嗆味令她難受,唐依依背脊發涼,發僵。
額頭一熱,伴隨一聲冷笑,“明天見。”
客廳只剩下自己,唐依依的身子軟下去,驚魂未定的看著大門方向。
如果不是唇齒的腥味,她會以為是自己做夢。
還是一個充滿懲罰與殘|暴的噩夢。
抵達醫院處理了眼睛,秦正將纏在食指的一根長頭髮給青山,拿去鑑定,“儘快。”
青山應聲,“是。”
很快,秦正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那根頭髮裡提取的dna就是他認識的唐依依本人。
薛五指著面前的資料,告訴秦正一個事實。
“這兩年任何一家醫院都沒有唐依依的診治記錄。”
如果是腦部遭受重創,導致失憶,那不是在家吃點藥就能解決的,不可能沒有留下痕跡。
“會不會是……”薛五遲疑了一下,吐出兩個字,“催眠?”
假如記憶是一塊零件,唐依依可能是把原裝從腦子裡摳出來,按上一塊新的。
秦正端起茶杯,聞了聞,又索然無味的放下來。
“你是說,她像是挖掉毒|瘤一樣,將所有和我有關的記憶全部替換了?”
“這是你自己說的。”薛五乾咳一聲,“我可沒說。”
秦正的手指曲在桌面上,指尖漫不經心的敲點,一聲一聲。
這兩年,他看清了。
離開他,那個女人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,活的愜意。
可沒有那個女人,他連一口茶都喝不到。
這種認知被秦正死死掐滅,又如星星之火,有燎原之勢。
“唐依依不是有父母嗎,還有一個妹妹,不如把他們接來?”薛五自問自答,“她不記得了。”
即便是過去的唐依依,也對她的家人冷漠疏離,在懵懂的年紀被丟棄,換回等量的利益,沒親情可言。
“早就告訴你了,女人是要寵的。”薛五頗為得意,“你看我,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超過兩個月的,她們再見到我,依然是笑的腿都合不攏。”
秦正不置可否。
“你那喜好,唐依依能忍受那麼多年,已經夠豎起大拇指稱讚了,不是我說你,想要女人心甘情願,不能呼之即來,招之即去,就要捧著……”
被一擊冷眼掃視,薛五後面的話吞回去了。
薛五前言不搭後語的問了句,“你多久沒碰女人了,幾天?”
摘下眼鏡,秦正半闔眼簾。
“一個月?兩個月?半年?還是……你別告訴我,她死了以後,你就沒……”越往後說,薛五的表情就越發詭異,“阿正,你不正常。”
周身氣息冰寒,秦正一言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