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唐寅無意間發現明宇集團內裡還是黑的,洗錢的產業就有好幾個,果斷將它從唐氏的合作物件裡剔除,斷了來往。
唐氏什麼生意都涉足,唯獨不碰毒品跟軍火。
那是唐寅的底線。
唐氏出事,蔣家開過幾次會,討論的內容已經延續了幾天,無非就是在想怎麼吃上唐氏那塊巨大的肥肉。
沒想過獨吞,怕消化不良,拿個大頭就行了。
會開著呢,蔣父就抄起手邊的檔案往沙發上扔,蔣惡繼續刷他的手機,皮糙肉厚的,不痛不癢。
蔣父的高血壓有犯上來的跡象,兩個兒子,老大不惜跟蔣家斷絕關係跑去當導演,還讓他混出了個什麼票房保證,金牌導演的頭銜。
老二呢,厲害了,一回國就專門跟在老大後面收送到他床上的人,收女的就算了,偶爾還收男的,說換換口味,有益身心健康。
狗屁的玩意兒。
蔣父喝兩口濃茶緩了緩,聽底下幾個兄弟七嘴八舌,搖頭說,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唐氏還不是駱駝,哪那麼容易垮掉。”
蔣老三說,“架不住想要唐氏垮的人多。”
“唐氏現在的內憂才是最嚴重的,唐宏明不安分,背地裡一直在想法子增股跟唐寅抗衡,給他使招的是他情婦,他是個豬腦子,枕邊風都扛不住,很容易利用。”
蔣父放下茶杯,“裴聞靳那邊是什麼情況?”
“還在唐氏待著,我找過他,”蔣老三攤手,“沒談成。”
蔣老四說自己也找過,“那裴聞靳油鹽不進,按理說他是農村的,用鈔票應該好解決。”
“再試試,鈔票就不行就換別的,要投其所好,”蔣父思索著說,“如果實在拉不過來就算了,管他投奔哪兒,只要他離開唐氏就好。”
蔣惡從沙發上起來,魁梧健壯的身子展開,他把手機塞屁股後面的口袋裡,大搖大擺的朝外面走。
蔣父把兒子叫住,“你去唐氏一趟。”
蔣惡回頭,手指指自己,“我?”
“不是你是誰?”蔣父拿嫌棄挑剔的目光看著兒子,“你跟唐遠年少相識,回國以後怎麼也該去拜訪拜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