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他的小少爺能明白。
唐遠把照片從頭翻到尾,來回翻了幾遍,他將手機放回床頭櫃上,閉上了眼睛。
裴聞靳不著急,他靠坐在床頭,一手攬著少年的肩背,一手隨意垂放,屈指漫不經心的在淺藍色被子上敲點。
過了差不多有五分鐘,唐遠說話了,聲音啞啞的,“你通知下去,下午兩點招開股東大會。”
裴聞靳把他的腦袋摁在自己肩窩裡,“好。”
下午大雪紛飛不止,唐遠在裴聞靳的陪同下出院,頭纏著紗布,拖著受傷的腿出席了股東大會。
家裡小孩不讓
唐遠對公司裡那些股東多數都不熟悉, 來的路上裴聞靳給了他所有股東的資料, 他以最快的時間翻閱了一篇,讓自己有一個大概的印象。
就是些中老年人, 普通又不普通。
普通的地方在於他們有家室, 有老婆孩子, 有隨著年齡增長變得不堪重負的身體,扯不斷甩不掉的極品親戚們。
不普通的地方在於他們都腰纏萬貫, 各種投資一把抓, 家裡有老婆孩子,外面也有老婆孩子, 這一個那一個, 搞起事情來, 跟唱大戲似的,層出不窮。
根據唐遠瞭解,一般情況下,他爸跟那些股東們一年頂多也就見兩次, 上下兩個季度開個會而已。
不管事, 管收錢。
雖然有傷在身, 氣色很差,唐遠卻沒有隨便套件衣服,而是穿的正裝,裴聞靳給他整理的衣褲,系的領帶,就連頭髮都是對方梳理的, 一根根梳理的妥貼整潔。
完全就是裴聞靳的味道。
這讓唐遠有種被贈予力量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