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的頭小幅度的搖了搖,不知道,他感覺自己就沒有不疼的地兒,快死了都。
裴聞靳不敢盲目動他,只能等專業人員,就在後面。
很快的,救護車跟警車一塊兒全來了。
不知道怎麼了,唐遠一上擔架,人就跟迴光返照一樣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,他說自己要下去,反正就是死活不要躺在那上面。
抗拒的讓人理解不了,也招架不住。
沒人知道他對那玩意兒有心理陰影,源自小時候目睹過的一場慘案。
裴聞靳只好在醫生的指導下抱著他上了車。
車到醫院,提前接到通知的一干人都在那等著,唐遠是坐著輪椅被推進手術室的。
這是裴聞靳第一次見識到他的固執,嚴重到超過想象。
手術室的燈亮著,裴聞靳坐在長廊靠邊的椅子上,像是不知道自己要做點什麼,就在那枯坐著。
直到身體止不住的痙攣,他才想起來從口袋裡拿出帶出來的藥瓶,到了兩粒藥片就著唾沫一起嚥了下去。
裴聞靳看著放在腿上的兩隻手,血跡斑斑,好在他今晚穿的是黑色的衣服,身前的血跡不明顯,讓他少受點刺激。
整個長廊一點聲音都沒有,越發突顯出等待家人從手術室出來的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