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洲的一個國家接受治療,那邊一切都打點好了,什麼都不用愁。
唐遠在後山的菜地邊摘茄子。
管家立在一旁,一手舉著遮陽傘,一手拿著小電扇。
唐遠把茄子放竹籃裡,“仲伯,你回去吧,別杵這兒了,我沒那麼嬌貴。”
管家提醒道,“少爺,您的臉昨天就曬傷了,王醫生說這幾天不能再曬了,而且您今天也沒敷藥……”
“沒事兒,”唐遠出聲打斷,“我就是曬少了才脆,多曬曬,皮就厚實了。”
管家欲言又止,“少爺,您是不是有心事?”
唐遠揹著身子蹲在地裡,語氣輕快的說,“沒有啊。”
他無意間發現一條長蟲子,長了好多腳,在太陽下雄赳赳氣昂昂,喊叫聲已經到了嘴邊,卻被他給嚥了回去。
前段時間去鄉下的那段記憶不受控制的跑了出來,彷彿就是昨天發生的事。
那是錯覺。
往往那種錯覺會讓人領悟到自己有多渺小,在命運面前無能為力。
唐遠舔了舔發乾的嘴角,“仲伯,給我弄杯西瓜汁,一會兒我回去喝。”
管家應聲離開。
周圍沒人了,唐遠從地裡起來,走到旁邊的空地上,一屁股坐了下去,他耷拉著腦袋,眼睛看著地面,半天都沒動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