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几,再在身上哪兒添個什麼傷。
老太太是個很地道的觀眾,不吵不鬧,也不四處走動,就坐在椅子上認認真真的看。
她心想,孫子身體裡有藝術家的血,全是因為過世的兒媳遺傳給他的。
可惜兒媳命薄,不然現在一定是孫子最好的老師。
快到中午的時候,張舒然過來了。
唐遠讓廚娘給張舒然做他愛吃的蛤蠣燉蛋,張舒然在一旁看著,臉上掛的是很溫柔的笑容,像春天和煦的風,暖洋洋的。
張舒然過來的時候還拎了不少東西,都是給老太太買的,他也跟唐遠一樣喊她奶奶,從小就是。
老太太也沒說“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”這一類話,一個大院裡的街坊四鄰,知根知底的,關係好著呢,就不來那一套了,她滿臉慈愛的擺擺手,“舒然啊,你跟小遠上樓聊去吧,一會兒就該吃飯了。”
“嗯好。”
張舒然拉了下發呆的發小,“在想什麼?”
“想昨晚的事情。”唐遠邊往樓梯方向走,邊問,“舒然,昨晚你們三什麼時候回去的啊?”
張舒然落後兩步看他露在領口外面的一截漂亮脖頸,“你走後我就回去了。”
唐遠扭頭,“那阿列跟小朝呢?”
“阿列跟小朝各帶了個女孩去酒店了。”張舒然說,“就在你家今年上半年才收購的那家‘香橙’。”
唐遠嘖嘖,“他倆真是好兄弟,齊頭並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