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好,我是你們的講師,我姓鄭,鄭原,很榮幸在這裡跟你們進行禮儀文化上的交流。”
熊白在最後一排暗暗觀察,這傢伙說話字正腔圓,走路姿勢挺拔而放鬆,不會顯得拘謹,也不會讓人覺得邋遢,沒有正形。
笑容的弧度都恰到好處。
熊白嘖了聲。
鄭原簡單的做了開場白,放下講課包說,“現在我想請各位做一下自我介紹,兩句話左右,從我左手邊的第一位開始。”
於是十幾個年紀輕輕的職場新人開始進行自我介紹,到熊白的時候他就跟前面的學,矇混過關了。
“今天我給大家講一下什麼是職場禮儀,在開講之前,我想跟在座的提一個問題。”
鄭原說,“禮儀在職場中有著什麼樣的作用?”
話音落下,他的視線往臺下掃去。
熊白頓時有種被叫起來答題支配的恐懼,他把頭垂下去,嘴裡碎碎念,“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。”
周圍不知道哪個女士還是先生突然放了個屁,帶顫音的那種,熊白下意識抬頭,冷不丁的跟臺上那位來了個死亡凝視。
“……”嗚嗚,要死。
鄭原出聲,“最後一排……”
熊白心裡涼了半截。
鄭原語調平緩的說出特點,擲地有聲,“最裡面靠牆,穿格子襯衫的那位先生。”
熊白心裡徹底涼了。
教室鴉雀無聲。
熊白聲音軟軟的,“我認為禮儀在職場中的作用有三點。”
鄭原,“請說。”
“第一點是形象加分,”熊白絞盡腦汁,“第二點是可以得到尊重。”
“第三點,”他咬嘴唇,“第三點是……”
“不知道了。”不小心把這話說了出來,可憐兮兮的。
前面的女孩舉起了本子。
熊白瞄到了上面寫的幾個字,眼睛頓時一亮,“禮儀是名片,可以推銷自己。”
鄭原昂首,“這位先生說的三點很好。”
熊白擦了擦腦門的汗,小聲對女孩說了謝謝。
報名表上寫著是理論跟實踐,後面還會有小組練習,太可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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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課,熊白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鄭原身上。
他發現鄭原每說到一個觀點就會調整麥,上下襬動,最後都會擺到同一個位置。
像是早已根深蒂固,把習慣變成了一串資料一樣。
喝水也是,保溫杯擺放的位置如同複製。
熊白記著筆記:強迫症,細節控。
下了課,熊白有意無意的慢吞吞走在後面,他看著鄭原跟其他人揮手,點頭,微笑,握手,每個行為都很完美。
鄭原帶著保溫杯,夾著講課包朝辦公室方向走去。
有個男同事迎面過來,“鄭老師,中午我請大家吃飯,你也來啊。”
鄭原說,“不了。”
“想請你吃頓飯也太難了,我倆好歹是同事誒……”
“下次吧。”
“話說你這次的課又最多,厲害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拐角的熊白望了望正在說話的兩人。
鄭原在走廊上走路的時候腳步輕,音量刻意放低,跟同事說話時的站姿始終優雅得體。
同樣是講師,那個男的就很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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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白回去的路上跟老大彙報工作,“鄭原在機構的聲譽好像很高,人緣也不錯。”
周易說,“你別被警方盯上。”
“不會的,我很低調。”熊白的音量低了八度,“那個,老大,我接了個任務。”
周易,“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