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於漾,“嗯。”
這個音之後是一陣令人感到窒息的寂靜。
所謂的成功,只是從這項研究上來說,標準是那些人定的。
王於漾對於這一人為的“死後重生”經歷,不是很願意深想,怕心裡頭打疙瘩。
回頭抑鬱上了,受罪的還是自己。
沒人想活的好好的,突然被殺,又突然變成另一個跟自己生活圈子相差極大的某個誰,順帶著攤上嚴重夜盲,嗅覺變態這兩個變化。
就算生活無趣,也不想這麼玩命。
最糟心的是,局裡的棋子都是自己人,這叫什麼事啊。
周易彎著腰背,薄唇蹭蹭男人面頰,不放心的在他耳邊低聲問,“你在想什麼?”
王於漾不答反問,“找到何長進了嗎?”
“找到了,在比較靠後的位置,算是早一批的實驗次號,e02。”周易說,“名單上記錄的時間是七年前的10月19。”
王於漾唇角輕抿,就是何長進筆記本上的那串數字。
雖然早就有預測了,被證實的那一瞬間還是會感到沉悶。
那時候的何長進才15歲。
15歲,人生正是充滿無限可能的年紀,什麼還沒開始,就那麼完了。
何長進的實驗批次那麼靠前,研究不成熟,實驗品的身體損傷一定很大,能活七年,只是散發出魚腥味,沒有外人能發現的其他異樣,不光是藥物的支撐,原主應該幫了他很多。
大恩,回以大報。
王於漾嘆口氣,問,“劉峰呢?”
周易沒留意,翻了翻名單說,“去年七月15被記錄在內,他參與實驗的時間在你後面,批號卻是在你之前的r04。”
王於漾搖搖頭,他是二月,劉峰是七月,才五個月時間,那夥人就找到了合作的物件之一。
劉峰大概適合被混入蛙類的基因?
既能滅口,又能做個研究,一舉兩得。
“這實驗先是動物跟動物,然後是人跟動物,再是人跟人,資料每調整一次,就會出現新的批號,每批五個,對應五個實驗品,一步一步來的。”
周易說,“研究方向就是死人再生。”
“看樣子實驗至今依舊很繁瑣,要研製很久,等到時機成熟了,才能注射,或者是其他途徑。”
王於漾挑挑眉毛,“繁瑣好啊,要是簡單化,世界就混亂了。”
作為一個非研究人員,是不懂複雜如迷宮的神經網路,意識等,這些是怎麼被拿來做研究的。
法律,道德什麼的,他目前還顧慮不上。
他比較奇怪的是,選他當實驗品,要他死,什麼法子不行,幹嘛非得讓人割他脖子,要他噴血噴的牆上地上都是,死狀悽慘。
這是多大的仇怨啊?
總不至於是研究員的惡趣味吧。
王於漾想起來個事,“孫成舟地下室的那個男孩子……”
周易說,“沒有。”
王於漾詫異的抬眼,“沒有?”
周易嗯一聲,“他是那研究員的實驗品,不是實驗基地出來的,所以不會被記錄。”
“名單上沒有a開頭的實驗品,說明最初研究出來的藥物沒被取用。”
王於漾心想,那還真跟之前猜想的差不多。
那個男孩子的情況是幾個實驗品裡最差的,用的是最粗糙的版本,應該是……a01。
“小易,你說這樣的‘重生’計劃……”
王於漾一連丟擲四個問題,實在是不能理解,“到底是誰想出來的?怎麼想的?科幻片看多了?會不會就是蘇沫?”
周易簡單化的四合一回答,“有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