頗有幾分討好的意味,要是有尾巴,這會兒已經搖起來了。
王於漾沒給他任何回應。
周易碰一鼻子灰,唇角往下壓緊,周身氣息冷峻。
熊白捕捉到這一幕,眼皮直跳,果然是吵架了。
這麼細看,叔叔的眼睛紅紅的,像是哭過了的樣子?
熊白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,一臉痴呆。
不是他想象力不夠豐富,實在是當事人跟哭唧唧小媳婦不搭邊。
完全猜不到屋裡發生過什麼。
熊白瞄了眼偷看叔叔的老大,老父親似的在心裡唉聲嘆氣,感覺自己肩頭的擔子好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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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廳裡不時有抽泣的聲音,凝聚出了一股悲愴的氛圍。
何母斷斷續續的,一直在說,沒有章法,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,還經常重複。
何父的話很少,只是偶爾抬起粗糙的手擦眼睛,四十多歲的年紀,卻蒼老的不成樣子。
王於漾受到成長背景影響,沒怎麼安慰過誰,他看著對面滿臉風霜跟悲痛的二老,盡最大可能的說了些安慰話。
“這都是命。”何母反覆的唸叨那幾個字,似是在說服自己,“都是命……”
“當年不逼著他念書就好了。”
何母恍恍惚惚的說,“要是他不離家出走,現在肯定不會在這裡,也就不會……就不會死了都不能有個整的。”
何父的聲音枯啞,“說這些有什麼用?”
何母哭了出來。
王於漾又是一通安撫,“叔叔阿姨,長進有沒有跟你們提過什麼……”
他委婉的問,“想做的事,或者是想去的地方?”
何母跟何父搖頭。
王於漾正在掩藏失望,冷不丁聽到何母說,“m城。”
“今年回來好幾趟,他總念那個地方,說要帶我們去旅遊。”
何母擦鼻涕眼淚,傷心的說,“怪我們都沒當回事,要是知道他……要是知道他……”
何母沒說下去,人沒有預知的能力,誰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。
王於漾不動聲色的記下m城,將意外險賠償跟保險,以及卡的時候告訴了二老,詢問他們的意見。
二老全聽他的,這樣的信任在他意料之外,也在意料之中。
想必是何長進這幾年灌輸的思想,也是有意為之,他給自己死後的事做了不少準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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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於漾送走二老就回了房間,門一關。
周易坐在他坐過的椅子上面,點根菸抽了起來。
熊白捂著自己的八卦之魂,關心的問,“怎麼了?”
周易不答。
熊白撓撓微小巧的鼻尖,“吵架了?”
周易還是不言語。
“老大,你真不跟我說?”熊白趴在桌上瞅他,“人多力量大,你琢磨琢磨。”
周易沉默半響,“我抱了他。”
“抱抱抱抱抱……抱了?”熊白嚇的嘴巴開瓢。
周易眼皮不抬的吐出煙霧。
熊白瞪大眼睛,“不是,潤|滑劑,tt,這兩樣你都準備齊全了?”
周易沒說話,腦袋沒轉過來。
熊白當他是預設了,頓時抖著手指過去,“老大你真敢硬幹啊!”
周易腦袋轉過來了,抬腳踹他,“抱就只是抱抱!”
熊白被踹的抱著腿齜牙咧嘴,“圈子裡的抱不就是來了一炮?”
周易冷眼一掃,熊白立刻安靜如雞。
熊白閉了會嘴,憋不住的問,“老大,你怎麼抱的?”
周易說,“打橫。”
熊白呆滯片刻,“公主抱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