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東看得很開,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:“明天魚潮來的時候再說。”
畫家平靜的分析:“目前來看,我們今晚能做的就是補充體力,明天決定任務成敗。”
陳仰的視線剛轉到喬小姐身上,就聽她道:“我去高德貴家走一趟,看看珠珠小姑娘的魚是不是他吃的,順便問問他,客棧二樓房間裡放著我們的生辰八字是什麼用意。”
明明都是正經事,她的神態裡卻飽含飢渴。
眾人:“……”
向東:“那麼大歲數的老幹部,你不怕硌牙?”
“怕啊。”喬小姐的癮發作了,她靠近向東,嗅著他身上既純又猛的荷爾蒙氣息,氣息有點重,“要是你搞姐姐,那姐姐問完事就回來。”
向東笑著扣住往他身上摸的手,把人往後門方向一推:“你東哥沒有捨己救人,普渡眾生的精神,拜拜了您。”
喬小姐覓食去了。
香子慕沒等陳仰問,就說她要回房睡覺,她走路輕飄飄的,沒多大聲響,不像喬小姐,高跟皮鞋一踩,噠噠噠的響著,隨時都會踩在男人的下半身上面。
香子慕回了房間又出來,給了陳仰一個耳夾,是五角星的形狀,銀質。
“她掏口袋的時候掏出了這個,瘋了一樣把它扔牆上就跑了出去。”香子慕說完便回了房間,這次沒再出來,門也關上了。
陳仰記得珠珠死之前,耳朵上是光著的,他按開朝簡的手機,藉著那束光在院裡找到了五個耳夾。
而香子慕給他的那個,是第六個。
之前他還問珠珠,怎麼少了一個耳夾,珠珠說掉了,沒注意。
陳仰摩挲六個耳夾,珠珠撒謊了,那晚是她把大眼妹推出去的,大眼妹在掙扎中抓掉了她的一個耳夾,讓她的耳垂留下了劃痕。
後來大眼妹的臉出現在她的屏保上面,她開始疑神疑鬼,總感覺大眼妹扒著自己的背。
這次大眼妹把抓走的耳夾還給了她,她被嚇瘋了。
陳仰撓了撓脖子,似乎整件事的經過都捋出來了,很明朗的樣子……
“這是女孩子的耳夾,你捏個什麼勁,”向東說,“你喜歡這小玩意,我給你啊,我一大把,像我耳朵上的,喜歡嗎?”
陳仰拿手電筒一照,向東的耳釘也是銀的,先前他沒留意,這次才發現對方的耳釘上面有個字母,d。
“d,東。”向東自戀的揚眉。
陳仰:“……”
向東勾陳仰肩膀:“怎麼,想打耳洞?我一個朋友這方面的業務很……”
陳仰拉下向東的手臂,他正要回房間繼續跟朝簡聊事,後門口有腳步聲落入他耳中,錢漢回來了。
錢漢給陳仰的感覺跟葛飛有點像,他也心不在焉。
陳仰喊了他一聲。
“找到了!”錢漢快速跑到陳仰面前,他的音量非常大,“陳先生,我找到鎮民了!”
陳仰的耳膜被刺激得有些疼:“在哪?”
“就在鎮西。”錢漢睜大眼睛,“他一看到我就跑,我沒能抓住他。”
“其他鎮民們肯定也都在鎮子裡,只是他們都躲起來了,估計家家都有地下室,魚潮來的時候才出現!”錢漢大聲說。
向東掏耳朵:“你小子不能小點聲嗎,老子都快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