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什麼時候慫過,不都是橫著走, 現在已經在路上了,你擺臉色,說話帶冰渣子。”
末了還賭氣地罵了句:“媽的,我飯都不想吃了。”
陳遇:“……”
前面開車的張伯:“……”
聽戲的謝三思:“……”
上午是看不下去,現在是聽不下去。
隨哥還沒談戀愛呢,就這樣了,要是談了,那得多黏糊啊臥槽。
車裡十分壓抑。
江隨一副死人臉,周身的氣壓極低,無聲散發出一個資訊:我生氣了,快點哄哄我。
不斷迴圈,帶滾輪的那種。
“沒有人心情一直好,都是起起伏伏的。”
陳遇忍了忍,脾氣也上來了:“我不能有不高興的時候?”
“……”
江隨吃癟,半晌才“操”了一聲:“幹嘛不高興?”
陳遇沉默了下來。
江隨氣道:“又這德行。”
“動不動就不吱聲,”他咬後槽牙,“你要是男的,我早揍你了信不信?”
陳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。
江隨跟她目光相接,兩三秒後錯開,煩躁地扒了扒頭髮:“所以到底什麼事?”
陳遇嘆氣:“於祁說冬天要聯考。”
江隨惡狠狠瞪過去:“我操了,你這個鬼樣子,是因為那傢伙?”
陳遇眼角一抽,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,有病吧。
她深吸一口氣,衝前面問:“張伯,您有風油精嗎?”
“有有有。”
張伯應聲,謝三思替他找了遞到後面,順便看一下目前的局勢。
結果就見隨哥一副要吃人的表情。
醋味真大,嘖嘖嘖。
謝三思趁著把風油精給陳遇的功夫,試圖跟她眼神交流。
陳遇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謝三思砸吧砸吧嘴,得嘞,兩人都不怎麼鳥異性,除了彼此。
緣分天定。
陳遇擰開風油精,倒一點在食指的指尖上面,往太陽穴兩邊揉揉。
頓時整個面部都涼颼颼的,頭疼腦脹的感覺也慢慢減輕。
陳遇靠著椅背閉目養神,耳邊響起少年低沉的聲音:“我沒來畫室那幾天,你跟於祁搞了什麼名堂”
“聯考的事,你想知道,不會問我?”
江隨沒有得到回應,整個就是火上澆油,他的面部表情變得有些可怖。
就在這時,車忽然拐彎。
陳遇被那股子慣性帶著,不受控制地往江隨的方向歪倒。
身體失去平衡讓她很沒有安全感,她的手胡亂划動,下意識按住了他的腿。
江隨反應巨大,直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。
先是驚天動地”咚“地一聲響,接著是吃痛的悶哼。
江隨坐回去,兩手抱住快要炸裂的腦袋,一連串髒話碎在了喉嚨裡,疼懵逼了。
張伯嚇得趕緊把車停路邊,回頭問要不要緊。謝三思也是嚇一大跳,剛才怎麼了?隨哥怎麼就抽風了?
陳遇不小心摸到他了嗎?
啊呸。
謝三思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恥。
“那什麼,”謝三思瞟了瞟滿臉尷尬的陳遇,話問的隨哥,“鼓包了沒?”
“廢你媽話。”
江隨弓著腰,一聲一聲粗重喘氣,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著,想到女孩撐住他腿的那隻手,細細軟軟的,他舔了舔唇,放下抱著腦袋的手,直起腰後仰一些,喉頭上下滾動。
被接觸的那一塊面板像被電過,又麻又癢的感覺現在仍然很清晰,十分折磨人。
江隨漲紅臉,繃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