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鳴垂眼:「你一個人,過什麼年?」
梁白玉單手撐著下巴,臉轉向晚霞遍地的小院,笑著喃喃:「一個人也要過年啊。」
幾天後,大雪來了。
一下就停不了,白天下,晚上下的,房屋白了,小路白了,山也白了。
山上的積雪越來越厚,腳下去,雪快到膝蓋,陳碸巡邏的次數不得不減少,範圍也縮短了許多。他坐在屋裡的火盆邊,手拿棍子撥動盆裡的木柴,心裡頭的不安揮之不去,很想見見那個人,確定對方好不好。
陳富貴當看不見兒子的魂不守舍。
臘月二十的下午,陳碸把手伸進了火盆裡。
床上的陳富貴反應夠快,及時大喊著提醒兒子,卻還是讓他燙掉了一塊皮。
陳碸燙傷的手沒包起來,就用一根乾淨的雞毛沾了點自製的藥膏,在傷處塗刷了一層,味道很沖。他該幹嘛幹嘛,像是不知道疼。
陳富貴看著瘦削了一圈的兒子:「這雪把你魂淹了是吧?」
陳碸沉默著掃地。
「滾滾滾!」陳富貴把床頭小櫃上的收音機砸了,「下山給我買藥去!」
陳碸下山了,他只披了個雨衣忘了穿膠靴,就穿的球鞋,到山腳下的時候,鞋子襪子濕透滴水,褲腿在雪裡摩擦,每走一步都很吃力。
前面傳來咯吱咯吱響。
一片白茫茫裡有個小身影,是蔡小靜,她是從同學家回來的,作業沒做完,匆匆忙忙收了書包就往家跑,摔了好幾個根頭,傘也壞了,身上頭上都是雪。
見到陳碸,蔡小靜呆了下就朝他喊,張嘴就吃了一大口雪,說話斷斷續續:「叔,不好了,大哥哥家的老屋……老屋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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