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和他家都像是被村子遮蔽在外。
但這種不相容的原因不同。
他家是停留在了過去的時光裡,沒跟上同村人前進的腳步。
而他自身剛好相反,是他先其他人一步甩開了這個村子的陳腐味,他無拘無束,沒有活在哪個框子裡。
小半截蠟燭立在桌上,燭火搖曳。梁白玉掰開硬邦邦的饅頭,把一半放進碗中,倒進去一些開水。
饅頭很快就軟了爛了,散發著淡淡的老面香,他從筷子筒裡撈出木勺,挖點白糖灑在饅頭上。
木勺有些年頭了,前頭幾處長了洗不掉的黑斑,有幾粒碎糖粘在上面,被他一點點吮掉。
有一滴微涼的液體落到梁白玉頭上,滲進髮絲,他一抬頭,眼皮上也砸了一滴。
屋頂濕了好大一塊。
梁白玉見怪不怪的拿了個盆放地上,接雨水。
家裡的幾間房都在漏雨,滴滴答答的掉在盆裡,盆有限,有的地兒都沒東西接,直接滴下來,地面都泥糊糊的。
牆壁上也滲出一條條的水痕。
「滴答」「滴答」
屋裡屋外都在下雨。
梁白玉看著瓷盆裡褪色模糊的「紅雙喜」字跡,看它被一滴兩滴的雨覆蓋,他一勺一勺的吃著爛甜饅頭,心裡發愁,一場冬雪下來,房頂怕是要塌,根本撐不到明年春天。
老屋該修了。
吃完饅頭,梁白玉從褲兜裡摸出一塊老舊手錶,細細摸了摸布滿長短劃痕的錶盤,勉強辨認出了時間。
快八點了,這個僻靜偏遠的村子已經打起了無形的哈欠,昏昏入睡。
梁白玉沒有膠靴,他就踩著回家那天穿的的淺棕色皮鞋出了門。
身上還是薄薄一件花襯衫,兩隻袖子歪歪扭扭的捲上去,手腕很細很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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