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葉被看的臉通紅,她正要打招呼離開,就看到錢越山露出了好看的小虎牙,臉上掛起陽光燦爛的笑。
“那幾套卷子跟練習冊記得做。”
“嗯。”
“多背多寫多讀,大聲讀出來,不要在嗓子裡糊弄。”
“好。”
“好好學習,天天向上。”錢越山笑著說,“小三葉,我爺爺那邊,你要是能幫著看看,就幫著看看。”
“我,會,會的。”
圍觀的小夥伴們都抖了抖身子,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目光看錢越山,哥們啊,只不過是去打個臨時工,整的跟去打戰一樣,至於嗎?矯不矯情啊你?
錢越山也覺得不至於,矯情了。
但是呢,他長這麼大才矯情一回,可以原諒。
說了會話,三葉往回走,錢越山往前走,距離越拉越遠。
錢越山前行的身形忽然就停住了,他扭脖子往後看,眼裡有幾分悵然。
“越山,人都走了,別看了。”
“就是,再看就成望夫石了。”
“操,管老子啊?”
一個小夥伴放聲高歌:“我愛的人已經飛走了——”
其他小夥伴齊聲跟著附和:“愛我的人她還沒有來到!”
“這隻愛情鳥已經飛走……”
錢越山受不了的一腳踹過去,引來了小夥伴們的哈哈大笑。
誰心裡沒有一個視如珍寶的姑娘呢。
他們大二了,一生當中的傻逼年少歲月正在一點點靠近尾端,畢業後就只能一邊回憶過去,一邊咬牙往前衝,漸漸往自己臉上戴各種各樣的|面||具|,變得世故,變得虛偽,放下夢想投奔現實。
這是個必經的過程,誰都一樣,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不忘初衷,以善良對待身邊的所有人。
八點不到,就熱的人汗流浹背。
外面的涼亭裡面傳來收音機的聲音,放著京劇。
幾個老大爺在那兒一邊鍛鍊身體,一邊哼唱兩嗓子,好不自在。
三葉經過涼亭,被錢大爺叫了過去。
錢大爺滿臉慈祥:“見著越山了沒?他跟二胖幾人打工去了,就是原來的那家,在三中路上。”
拖把在滴滴答答的滴著水,三葉也在滴水,熱的臉通紅,出了很多汗。
她說見著了。
錢大爺噢了聲,鋪滿溝壑的臉上浮現了笑容:“趕緊回吧,回吧。”
三葉轉過身,聽到爺爺們說她勤快,這麼早就起來忙活了,她有點難為情,只是洗個拖把。
錢大爺望了眼小姑娘離開的身影,長長的嘆口氣,兒孫自有兒孫福,他還是看開點,順其自然好了。
不過話說回來,村裡沒有比他孫子更高更帥的小夥,沒有,老錢家的基因那是槓槓的,沒得挑。
三葉她師傅跟他們不是同齡人,不算在內。
於是錢大爺又有了希望,他樂呵呵的哼起了京劇,還比劃了起來。
三葉拎著洗好的拖把回去,手腳麻利的拿大掃帚把院子裡外掃了掃,她挨個檢視自己養的那些植物,每一盆都長得好好的。
師傅新買的那盆仙人球被三葉換了個大點兒的盆,已經順利紮根了,她蹲著看了看,放心的起身進客廳。
孟映生在整理他的木箱子,裡面全是幹活要用的各類道具。
三葉伸頭瞅了瞅,有些符籙她都沒見師傅用過,師傅也還沒教她,看不懂。
孟映生從木箱子裡面拿出一把桃木劍,用布擦拭擦拭,當空揮動幾下:“小葉子,你過來。”
三葉連忙停下收拾茶几的動作過去。
孟映生將桃木劍遞過去:“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