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他的共情能力能溫暖人。
大家在地洞口用酒精給雙手消毒,戴上一次性手套才進的通道,不知道手套有沒有用,戴著沒壞處。
至於酒精消毒……反正酒精挺多的,擦擦總比不擦好。誰知道那些白絲是病毒還是細菌之類。
地下通道很窄,只能單人行走,朝簡把陳仰拉到了他身後,他第一個。鄭之覃墊底。
朝簡走得很快,隊伍裡能跟得上他的只有陳仰和鄭之覃,三人的節奏很接近。
其他人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吃力反應。
“怎麼還沒到?”江江缺氧了,他本來就不喜歡戴口罩,一戴就呼吸困難,現在又在通道里,更覺得胸悶氣短,難受想吐。
“快了吧。”前面的張琦重重吸氣呼氣。起先他還知道方向,漸漸就昏頭了。
“快了。”陳仰給了一樣的答案,確定的口吻,這一路都沒遇到那波打頭陣的隊友,不知道他們到沒到目的地。
這條地道絕對不是管理處到紀念館西邊的直線,陳仰一隻手抓著背對著他的朝簡,一隻手打著手電,光到哪他的視線就到哪,他懷疑地道繞了整個三連橋。
“啊!”江江一不留神摔到了張琦背上,又在慌忙中從他背上滑到了地上。
江江第一反應是摸口罩,還在,沒掉。
“你想什麼心思呢?不能好好走啊。”同伴撿起被他遺忘的手機。
江江擦掉口罩外面的泥土,驚魂未定,聲音裡帶著點哭腔:“別兇我了,我差點嚇死了。”
“現在誰看誰不順眼,都不用怎麼地,只要趁對方不注意,一把扒掉對方的口罩就行。”江江干咽口水。
“你這是在提醒我嗎?”後面冒出老肖呵呵呵的笑聲。
江江:“……”他要衝過去揍人,同伴不但沒拉,還給他騰開了位置。
於是江江就灰溜溜地繼續趕路。
陳仰往後看了看其他人,他也想參與進去,說幾句話調侃調侃,卻發現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。
以前做任務,陳仰精神疲累了就會想,回去要怎麼著怎麼著。
這次不一樣,他做完這個還有下一個。而且他希望有下一個,必須有下一個,不然他和朝簡就完了。
陳仰不知何時咬破的舌尖颳了下牙齒,有點疼,他的神經末梢抖了抖,再次繃緊。
管理處的門跟通道口都是開著的,這說明白絲也進了這裡,必須小心謹慎。
一行八人被幾種氛圍切割開了,有輕鬆的,有沉悶的,有平靜的,也有沸騰的,閱歷和性格決定了他們對待同一件事的心境。
陳仰時不時地看時間,走了有二十多分鐘,朝簡停了下來。
“到了嗎?”陳仰站在通道里問。
“到了。”朝簡說。
陳仰連忙扒著他的肩膀出去,視野裡是一群或蹲或坐,身形狼狽的任務者,他們旁邊是一間完全封鎖的舊生活體驗館。
他們這是繞到了體驗館的正門口,頭頂就是西邊那片廣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