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一枚。
海水浴場那次文青預感趙元要遭殃,他覺得那麼個陽光單純的大男孩可以再走一段,便將硬幣偷偷放進對方的兜裡。後來趙元保住了命,文青又把硬幣要回來了。
老靳手上的是要不回來的。文青唉聲嘆氣:“我連個子都不長,還長什麼記性,這次真的輕敵了,幸虧我有好鄰居。”
靳驍長:“待會你在廚房拿把刀。”
“哦豁,”文青正色道,“靳兄,這是青春校園不是病毒末日,拿筆不拿刀的啊。”
靳驍長道:“他哪條腿踢的你,你就把他哪條腿砍掉。”
文青:“……”
對殺人砍屍這件事格外有強迫症的靳先生勾唇:“砍兩條腿吧,整齊。”
文青:“……”
“我弱小的心靈受到了一毫米的傷害,我找我仰哥去,我要告訴他,你鼓勵誘導我幹壞事。”文青擦著鼻涕說。
靳驍長斜睨文青:“你不是說他不聖母?”
“是不聖母啊,他也討厭那牲口,但他不會希望我為了那種東西沾血,我們都不是喜歡砍砍殺殺的人,不像你,”文青哼了聲,眼睛眯了眯,臉上浮起一個古怪又邪氣的笑容,“你和他物件是一類人。”
“你覺得自己瞭解他多少?”靳驍長看了眼不遠處的瘦高背影。
“我知道我把後背對著他,他不會對我捅刀,這就夠了。”文青聳肩,“至於更深的瞭解……不了吧,慄毛的獨佔欲日益增長,等他回來了絕對又是一個新的高度,我可不敢惹。”他拍拍靳驍長的胳膊,“這個任務結束後,你對老陳的印象會改觀的,我是過來人,相信我。”
文青說完就跑向陳仰,吸著鼻涕把手臂掛到他肩上:“我怎麼感覺你長高了?”
“是長了。”陳仰被勒得站不直,對於身高抽條他一點都不意外,大家的任務是在進教室的那一刻開始的。
身體回到了年少時期,時間線在走,他們在成長。
“你好像沒長。”陳仰回頭看走在後面的靳驍長,對上他那雙藍綠的眼瞳,老貓妖。
“別說了,說多了都是淚,全家都沒過一八零的。”文青晃著手裡的大半瓶雪水,“你怎麼不吃奶片,全給老靳了?”
“總共沒帶幾個進來。” 陳仰說。
文青沒往下說,他怕再說下去,他這個鄰居會想起慄毛,傷心難過萎靡不振。做任務期間害相思病可不是鬧著玩的,一個不慎就沒以後了。